上京城上空。
一人御劍飛行。俊逸飄灑,氣質成熟雍容,容光煥發。
正是剛剛從安國公府中飛出的楊辰的老孃,那個曾經的江湖俠女。
上京城對於可以御物飛行人修行者來說並不大。南北東西貫穿也不用一柱香時間。
很快,便到了平成王府的上空。
這不速之客的出現,驚得平成王府人心惶惶。
“快看,那是誰?”
看不清楚,快去報告老爺和小姐。有眼尖的下人們看到了御劍凌空的梁若然。
李綽君正在閨房中捧著一本兵書看得入神。忽然聽到侍女匆匆來報。
“小姐,小姐不好了,有個人飛到我們王府上面,你快出去看看。”侍女焦急地說道。
李綽君眉頭一皺,手一召,桌邊的長劍瞬間向她飛來。
幾步跨出房門,一躍而起,順著屋簷幾個跳躍,已然到了三層樓的屋頂。
“你是什麼人?所為何事?”李綽君朗聲問道。
“我是誰,你還有臉問。你差點把我兒子殺死了。聖上賜婚,亦非我兒情願。你若無意,為何不去請聖上退婚。卻反而設計陷害我兒。”梁若然大聲質問道。
她特意用上了靈力,整個平成王府,以及周邊的鄰居都聽見了。
李綽君微微一愣,旋即冷笑道:“是我設計的,那又如何。你今天是來替你那廢物兒子報仇的咯。”
“呸,牙尖嘴利的賤人。有你哭的一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兒雖然不是君子,但也是堂堂一個好男兒。不忍心設計陷害你一個弱女子。”
“今天,我是來下戰書的。一個月後的今天。也就是七月十八日。我兒楊辰在長安街設下擂臺,你們倆的賬在上面算清楚。各簽生死狀,既結恩怨,也分生死。”
“我向來不與人好勇鬥狠,更不喜歡欺凌弱小。所以,這個擂臺我不會去。”李綽君抬頭看向那個半空中的人影,大聲說道。
梁若然冷笑道:“我是來通知你,而不是徵求你的意見。我勸你早做準備。別到時候死得太慘。可沒人可憐。”
這時,平成王府裡響起另一個聲音,吼道:“梁若然,你欺人太甚。我定會告到聖上,請聖上裁斷。我不信你還能張狂多久。楊奉天功高震主,連他的家眷也目中無人。好,很好的一家子。”
梁若然冷笑道:“一對狗父女,一樣的德行。只會背後算計,令人不齒。”
“告訴你,老孃今天來不僅是下戰書。還有另外一件事。”
“還有什麼事?”平成王下意識地問道。
“收利息!”梁若然冷笑著,腳下的飛劍瞬間變得像門板那麼大。
帶著破空的‘呼嘯’聲劃出一道弧線向下飛去。
“放肆!”李綽君大喝一聲,拿劍的手一指。
手中飛劍頓時出鞘,分化成數十把飛向梁若然的飛劍。
雙方的飛劍頃刻間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但分化的飛劍不是梁若然飛劍的對手。不斷被逼著往後退去。瞬間門劍的巨大飛劍已經飛到了屋簷下。
圍著那棟三層的樓閣繞了數十圈。
只聽見‘轟隆’一聲,偌大的樓閣轟然倒塌。塵埃滿天。巨響連周圍隔著幾條街都聽得一清二楚。
頓時周圍的窗戶都開啟來,無數好奇的人伸著腦袋看向這邊,嘖嘖稀奇。
“七月十八,長安街,恭候大駕。”梁若然說完便下旨揚長而去。
李平成和李綽君父女兩人面容都陰沉得能滴出血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李平成咬牙切齒,不斷重複道。
“不就是一個擂臺嗎,有何懼。既然他們如此挑釁,我不介意再把她的寶貝兒子踩在腳底下。讓整個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梁若然生了一個怎樣的廢物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