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救我!”衛城跪爬著過來,渾然不顧地上的枯葉和灰土,很快身上就沾滿了碎葉,好不狼狽。
“我問你,我待你不好嗎?為何要害我?”楊辰氣極,面若寒霜地質問道。
“我不是人,我是牲口養的。我不是人……。”衛城一邊扇著自己耳光,一邊罵著自己。
十幾個巴掌下去,整張臉瞬間腫了起來。
說的話也開始含糊不清。眼睛偷偷打量著楊辰,見他絲毫沒有叫停的意思,顫了顫,又繼續求饒。
楊辰冷笑著看他作戲,過了一會,才淡淡地問道:“是誰指使你的?”
衛城畏懼地看了周圍的黑衣蒙面人一眼,見他們無動於衷,縮了縮腦袋,才繼續道:“是,是平樂郡主。是她,是她,是她教唆的。我真不是有意要害你。”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只是說要把你名聲搞臭,讓上京城人盡皆知。”衛城說道。
“她為什麼要害我?我與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甚至都不認識她。”楊辰擰著眉頭道。
旁邊的蒙面黑衣人冷笑道:“小子,我來告訴是為什麼。為了一道賜婚旨意。”
“我家郡主何許人也,那是人中鳳凰,你這個不學無術,整日裡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也配。”
“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嗎?”
旁邊的黑衣人又是一陣嗤笑。
“大家說,他配嗎?”黑衣人頭領嗤笑著問向周圍的人。
“不配!”周圍的人轟然應道,又是一陣大笑。
“就是,連我的兄弟都看出來你不配。皇帝會看不出來嗎?我告訴你,之所以有這一道旨意,純粹是想把你綁在皇帝這輛車上而已。你以為你是個人,不,你只是個被人利用的工具,利用的籌碼。”
“我只是個工具,籌碼!哈哈!”楊辰怒極反笑。彷彿在嘲笑別人,又彷彿在笑自己。
“你難道不知道你話裡有一個最大的破綻嗎?”說著,不等其他人接話,又繼續說道。
“陛下召我進宮是昨天早上,而他們幾個約我去天香樓是前天下午。”楊辰冷笑道。
“要不怎麼說你是個廢物呢。難道不知世上無不透風的牆。我家郡主早已得到風聲。要是等旨意下來去謀劃,豈不是坐實了罪行。”黑衣人頭領拄著橫刀,很誇張地笑著。
“所以,也是平樂郡主讓你們一起離開上京城的了?”楊辰感覺肺都要氣炸了。這是***的侮辱。雖然說的是原主,但現在打的卻是他的臉。
“其他兩個人我不知道,但我這裡確實是平樂郡主身邊的丫環帶的話。然後,我出了城就碰見他們了。”衛城越說越沒底氣。
“平樂郡主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至於這麼拼命。連這十幾年的情誼都不顧。”楊辰質問道。
“五……五萬兩銀。”衛城畏畏縮縮地看著他,伸出一個手掌。
“五萬兩,哈哈,五萬兩,好大的手筆。五萬兩就把你從人變成了畜牲。你的骨氣呢?”楊辰怒極反笑。
“她還威脅我說,說我不照做,就把我爹官職也給撤了。她是郡主,皇親國戚,長輩又與丞相交好。她爹又極其寵愛她,向來要什麼給什麼。這事對其他人來說很難,她卻不費吹灰之力。”
“這麼說,她在我身上也花了不少錢吧。那八個花魁資費多少?”楊辰忽然笑,看向天空,喃喃說道。
“總共花費二十萬,姿色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衛城顫聲道。
“那迷*幻藥呢?弄了八個花魁還不夠,還要給我下藥。就一定要致我於死地嗎?”楊辰盯著衛城的眼睛問道。
“迷*藥?什麼迷*藥?我不知道這事?沒人跟我說。”衛城愣了愣,連連搖頭。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這事情?要不是我運氣好,早就死在那些女人身上了。”楊辰怒道。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衛城依舊搖頭。
黑衣蒙面人瞳孔一縮,打斷道:“都問明白了?明白就上路吧。我們已經盡到了道義。兩人上路有個伴,下去也不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