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呵,又一個被逼得黑化之人。”
“這位仁兄,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什麼叫被逼得黑化。她難道還不夠黑的嗎?”
“心地良善之人能設出那般陰謀。”
“兄臺此言差矣。她只是心高氣傲罷了。她身為郡主卻被逼下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若是普通的平頭百姓也就罷了,但她堂堂一個皇爺的掌上明珠,若是不反抗才是怪事咧。”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李綽君喃喃笑道。臉色猙獰可怖。
忽然,李綽君掐了個奇怪的印記,陣陣寒光驟起,冷喝一聲:“滅!”
楊辰一瞬間感覺彷彿被什麼東西禁錮了,連動一下手指都困難。
李綽君獰笑一聲,一步跨出,纖纖玉手點在他額頭上。
楊辰如遭雷擊,雙眼低垂,只覺眼皮有千斤重,強撐著,吃力地笑道:“沒想到吧,咒殺術竟然殺不死我。你果然是北梁刺客。我沒冤枉你。
呵,吃著大夏的米糧,卻做著吃裡扒外的事情。枉費你父親還是先帝親封的平成王。這大夏也有你一份。”
“不,我沒有,我沒有叛國,我沒有!”梁綽君低聲呢喃道,忽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大聲咆哮道。
“沒有?為什麼你會陰陽派的咒殺術。在上京城城裡,會咒殺術的就只有一個,就是那個北梁刺客。”楊辰冷笑道。不準備放過她。
“我說了我沒有!我撕了你這個賤人!”李綽君像瘋了一樣衝過來,手中的劍猛地刺向楊辰。
“跟鎮守邊境的將士和被北梁士兵害死的冤魂去說吧。”楊辰大吼一聲,把她的劍砸到另一邊。同時一掌拍向她胸口。
李綽君已進入瘋魔狀態,避無可避,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掌。
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
李綽君猛然頓住,接著倒飛回去,竟將夯實的地面砸出一個大坑,整個人陷了進去。
底下的觀眾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議論聲,久久不息。
“好,打得好,勾結外敵,就應該去死!”
“真是沒想到啊,那麼漂亮的一個人,心腸竟是如此狠毒!”
“楊公子好樣的,真給男人出了一口氣。”
“楊公子贏了!楊公子贏了!贏了!”
“贏了!贏了!……”千言萬語都匯成了一句話,久久不息。
楊辰拖著橫刀,緩緩走向李綽君,臉上抽搐幾下:不會真打死了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了啊!”一隊長長的木板車載著數百袋的東西從街頭的另一邊走來。
“這可是上好的精面,可不能在這裡給弄撒了。”其中一個夥計賠著笑臉道。
載著數十袋精面的木板車隊往擂臺這邊越走越近。
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這種事情雖說不常見,但並不是沒有。
眾夥計臨近擂臺也駐足看了一會,前面的觀眾看了眼他們,便不再理會。
“咦!車隊的夥計呢,怎麼把車丟在這裡就跑了。這也太不負責任了。萬一貨物丟了呢。”其中一人撓了撓頭,有些不理解。
這時,一陣涼風迎面吹來,帶走了盛夏的熱氣。風越來越大,颳得人眼直流淚,面板生疼。漸漸地,那人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