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之間甚至都帶了幾分哭腔,溫桓極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她越想便越是想哭。
最終江涯還是放開她離開了。溫桓走進房間,看著不久前才被自己取回來的那把劍,又看見靠在它旁邊的嘆世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這樣其實挺丟人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她只覺得自己當真是蠢死了,但是仔細想想,在整件事情裡面她的確是誰都怨不得。
葉大哥的初衷是為了桓國和更多的百姓,江涯的初衷是為了她的安全,而她的初衷是想將嘆世帶回去,但是當這些想法雜糅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就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樣子。
溫桓不恨江涯,只是覺得他的做法讓她有些無法接受,他明明和自己好好商量就好,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謂的事情呢。
溫桓趴在床上,似乎是哭累了,似乎都有些困了。她還想著乾脆一會自己去海里面撈撈看吧,萬一玉佩被她給找到了呢。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別哭了。”
“辦法還是有的,你不是還有別的玉佩嗎?”
溫桓轉頭看過去,坐起身來,才發覺是唐蘭。
“你是說真的?”溫桓問他,臉上的表情在這個時候頓時間變得好了很多。
唐蘭點點頭,又說道:“其實玉佩只是一個媒介,用哪一塊都沒有太大的區別,最關鍵的地方無非在於它來自什麼地方。之前的那塊玉佩是沒有了,但只要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媒介就可以。”
溫桓抓住他,說道:“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動身。”
唐蘭點點頭,說道:“好。”
也是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溫桓不敢再將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只是提前擬好了書信放在桌上,囑託雲娘幫她把劍帶給江涯。晚點時候準備出發的時候,溫桓只說自己還要去萬孤山一趟,帶著唐蘭便離開了。
雖然唐蘭說只要自己帶著玉佩就行,但是溫桓還是有些不確定。按照葉落楓所說,她和唐蘭來到了海邊,之後將玉佩放在沙灘上,讓月光照耀在上面。
在月光的照耀下,玉佩上面似乎真的被籠上了一層清輝,就在溫桓想問唐蘭知不知道他們要等待多久的時候,就見一陣巨大的海浪朝他們襲來。
等下,這種方式是不是有些太過激烈了……
只是當巨浪打過來的時候,溫桓便沒了意識,之後便陷入了長久的混沌之中。
……
“姑娘,姑娘?”
再次醒來的時候,溫桓只聽見身邊有人在叫自己。
她努力睜開眼,才發覺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她努力掙扎著坐起來,身旁那人又急忙的勸阻她,說道:“姑娘,你受傷了,還是不要再繼續亂動了,再牽扯到傷口可就不好了。”
受傷?
溫桓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之前似乎是去了海邊,然後……
唐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