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剛才那番話彷彿已經用盡了力氣,她無力地坐下來,高嵐下意識地想來攙扶她,被虞歌阻止了,“我要做的不是一個替身,殿下不必可憐一個你不在乎的女人。”
高嵐的瞳孔張大了幾分,他怎麼會一點也不在乎她?如果是這樣,他為何要這樣寵著她,給她最好的待遇?
知她現在心中仍有隔閡,高嵐沒有再靠近她,而是道:“本殿早就發現你身子虛,是不是常有頭暈的跡象?你應當是貧血,本殿會讓胡管家給你安排,本殿不打擾你,你好好休息。”
白蘇到的時候,正見到高嵐又被虞歌趕走了。
兩人好不容易從漪瀾院裡出來,虞歌應當討好高嵐才是,怎麼又把人給趕走了?
“姑娘,怎麼回事?”
虞歌撫了撫胸口,才不覺得悶氣得慌,她緩緩抬頭,看著白蘇,嘴角的笑略顯苦澀:“白蘇,我突然好累,好像被一個很在乎的人給傷到了,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
白蘇驚道:“姑娘不會是真的愛上了高嵐吧?”
虞歌緩緩道:“也許吧!”
她本意是要得到這個男人的心,結果高嵐沒有愛上她,她倒先動了情。
女子的心果真這麼脆弱,只要得了男人那麼一點溫情,就把自己給陷進去了嗎?
高嵐越想越覺得不可能,虞歌說的一定是假的,他不願自己與於歌唯一的聯絡也是假的,虞歌卻赤.裸裸地將事情揭開給他看。
高嵐不願相信,卻不得不信。
回到院子,高嵐即刻吩咐吳斌:“去查查歌兒墓邊的草木。”
吳斌愣了愣,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領命去了。
半個時辰後,吳斌回來了,他表情沉重,高嵐便猜到了結局。
不願聽吳斌親口說出來,那樣至少還能自欺欺人,可他知道,那終究是行不通的。
他開口道:“說!”
吳斌說道:“墳上的草和相思樹都被人浸了一種叫‘常青’的藥。”
不用吳斌多說,高嵐便明白了這一切。
於歌早就離他而去了,這一切不過是別人的陰謀。
“於姑娘無親無故,誰會這麼做?難道是於姑娘生前的親信?殿下,要不要屬下去審問喜鵲?”
高嵐抬手:“不用了,既然歌兒已經離去,一切也該結束了。”
這日,高嵐突然放火燒了許多年都不讓人靠近的漪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