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蓮被高嵐的舉動嚇到了,膽怯地問虞歌:“虞歌,這是真的嗎?”
江映月說風涼話道:“人贓並獲,容不得人不信啊,若是沒有這回事,她怎麼不敢說呢?”
“你胡說!江映月,這就是你搜查的目的?你的東西呢?你分明是設好了局陷害我家娘娘,殿下,娘娘真的是冤枉的!”
高嵐看著這個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真是又愛又恨。
他把什麼都給了她,為什麼她還要做出這種傷害他的事?
“你若當真無辜,為何不替自己辯解?虞歌,本殿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說,你跟他好不是自願的,一切都是他強迫你的,本殿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虞歌輕哼一聲,沒有做過的事,她為何要承認?
慢慢收緊的喉嚨使她漸漸喘不上氣,虞歌一面咳著,一面有淚珠滾落。
高嵐狠絕道:“時至今日,你以為本殿還會憐惜你嗎?”
錢春雲一看虞歌臉頰漲紅,再這樣下去就不妙了,連忙跪了下來:“殿下,姐姐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求您快放手,再不放手姐姐就沒了!”
虞歌的拼死守護,在高嵐眼中就是在保護“那個男人”,他更加怒火中燒: “你為了維護他,當真連命都可以不顧?”
虞歌只有用楚楚可憐來回應他,這份楚楚可憐裡,又偏偏夾雜了該死的倔強。
高嵐的眼睛慢慢眯起,他真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為什麼他對她掏心掏肺,她對他卻沒有一點真情?
白蘇淚如雨下:“娘娘不會刺繡,剛學會了刺繡,就繡了這副鴛鴦,被針刺破了多少次指頭,她針針線線都是為了殿下,殿下怎麼狠得下這個心,要置娘娘於死地?”
“您就算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看在於姑娘的情面上,娘娘把於姑娘當成自家姐妹,時常整理著她的屋子,娘娘要是沒了,您就連一點於姑娘的影兒也看不到了。”於歌是高嵐的軟肋,白蘇現在也只有搬出她。
有什麼揪住了高嵐的心肺似的疼,是的,虞歌一旦死了,他就再也找不到歌兒的影子了。
高嵐緩緩鬆手,白蘇和錢春雲都鬆了一口氣。
高嵐冷冷道:“既然你對歌兒這麼情深義重,便搬去漪瀾院,沒有本殿的允許,不許踏出漪瀾院一步!”
虞歌凝視他的臉,這個曾經寵愛過自己的男人,原來他對她並無情,原來他無情起來可以到這個地步。
是要把她關到漪瀾院嗎?
不得踏出一步?
女子的世界不過是牆院裡的四方天,他如今連這四方天也不肯給她了,好狠的心!
虞歌甚至沒有要人押著,冷靜地對白蘇道:“白蘇,我們走。”轉頭的那一瞬,眼淚也跟著滾落。
她以為他至少會問個緣由,他卻聽憑別人幾句言語,就懷疑她的忠貞。
“既然你這麼在乎他,本殿就找他問個究竟,看他會不會像你維護他一樣維護你!”
虞歌恍若未聞,與白蘇一步步朝著漪瀾院而去。
江映月想著高嵐這回該記自己一功了,誰想他只是揮手道:“都散了吧!”
漪瀾院是她們打掃乾淨的,屋子很整潔,裡面的擺設奢華,一如於姑娘生前,可是她們是被貶到這兒來的,沒有高興的心境,便只覺落漠。
進門的那一瞬間,大門便被鎖上了,從此她們便要在這裡生活,也許是一生一世。
太子府的事鬧的動靜太大,謙王府知道了。
謙王一看機會來了,當即帶著知畫進宮,請皇后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