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虞歌忽然聽到驚叫聲,過一會兒又沒了,虞歌以為是錯覺,又繼續睡,直到天亮。
喜鵲來服侍她時說道:“姑娘聽說了嗎,昨日咱們府裡進賊了,還把三姨娘給嚇著了呢。”
虞歌心一驚,昨晚她們夠謹慎的呀,怎麼還是被人發現了?
虞歌試探道:“看清那賊長什麼模樣了嗎?”
喜鵲搖頭:“那賊是從漪瀾院出來的,想來偷了些值錢東西,他身手太快,沒人看清他長什麼樣。”
虞歌注意到喜鵲用的是“他”而不是“他們”,可見賊只是一個人,那就不是她和白蘇,不是她們,會是誰呢?難道有人和她們一樣,也對漪瀾院感興趣?
既然不是她們,虞歌表現得自然了些:“三姨娘受了驚,一會兒本妃去看看她。”
不用虞歌去看,楊心蓮就自己跑了出來,她沒有來找虞歌,而是徑直去了高嵐那裡。
楊心蓮激動地道:“殿下,咱們府裡太平了這麼久,從來沒出過賊,這賊去哪兒偷不好,偏偏去漪瀾院,漪瀾院裡有什麼呀,殿下一定要把賊抓出來,絕不能姑息,最好是送官!”
漪瀾院?
高嵐眉頭一動,立刻想到虞歌,只怕是這丫頭又偷偷進去,被楊心蓮給撞見了,以為是賊。
自家人,報什麼官呢?
“這點小事就不用驚動官府了,不過是丟了些金銀。”
楊心蓮不服氣,她好端端地被那“賊人”嚇了一跳,怎麼能輕易放過他?更何況,那人極有可能是虞歌,她怎麼能放過這個對付她的機會,就算不是她,肯定也與她脫不了關係!
虞歌進門時,便見楊心蓮又是氣憤又是得意地看著她,想來是把那賊與她聯絡到一起了。
看見虞歌進來,楊心蓮越發鬧騰:“殿下,您要是不報官,臣妾可就自己報去了,我長這大,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嚇唬我呢!”
楊心蓮在高嵐面前哭了起來,高嵐被她吵得不耐煩,喝道:“不許哭!”
楊心蓮立馬不哭了,她委屈道:“臣妾可是您的妾室啊,您就一點不擔心臣妾的安危嗎?昨晚臣妾是幸運,只是被賊嚇著,要是那賊對臣妾起了歹心要害臣妾,殿下就見不到臣妾了。”
高嵐頗為不耐煩,她要是真被嚇到,就不會到這兒來鬧了。
“妹妹說得沒錯,像這樣的盜賊絕對不能姑息他,殿下還是報官吧,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正在這時,虞歌說道。
楊心蓮詫異,虞歌這是瘋了不成,她就不怕這件事會扯到她身上?
高嵐疑惑地看了虞歌一眼,她這又是鬧得哪一齣?
虞歌轉身親切地抓住楊心蓮的手:“妹妹,那賊沒嚇著你吧,你可還記得賊長什麼模樣?”
當時黑燈瞎火的,楊心蓮只看見一個黑影,哪記得他長什麼樣啊?
沒有得到楊心蓮的回答,虞歌又道:“妹妹是在什麼地方看見的賊人,不會是在漪瀾院吧?”
那賊人是從漪瀾院出來的,誰都沒有看見,偏偏讓楊心蓮看見了,她半夜三更出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