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體,勾勒出一幅別樣的畫面。
若是遇到一條渴龍,必定是要攪風攪雨,傾入紅蓮兩瓣之中。
你道她是風塵女子,卻不知桃源未開,道阻且長。
然而,朱瞻基沒有心情,招惹這位。
至少如今兩淮局勢未定之時,不可分心風流。
鄧永新越發的急了。
從他進來開始,太孫的眼睛就沒有一下,是放在他身上的。
哐噹一聲。
最是堅硬的大拇指指甲,從朱瞻基的手指上,飛濺到鄧永新的臉上。
尖銳生疼。
鄧永新晃動了一下,穩穩站住,抱起雙手:“太孫,如今滿江都城計程車林大儒,都聚在府衙外面了。此時酷熱難耐,若是不管,恐生變故,屆時太孫您必被攻訐。”
揚州府衙外的江都名儒,並非是堵鄧永新的,而是堵朱瞻基的。
若是這些老不死的,真要是因為天氣炎熱,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哪怕只是被曬暈過去一位。
朱瞻基也得背上一個不尊老的罵名。
然而。
朱瞻基卻是抬頭,輕笑著看向鄧永新:“那……鄧大人你說,本宮現在該如何是好?”
鄧永新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眼下,該讓萬御史停職才是。如此,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朱瞻基接著笑,反問一聲:“可是,萬高有罪嗎?”
萬高有罪嗎?
萬高沒有罪!
他不過是因為,妻妹一直仰慕自己,更是以死相逼,這才在結髮老妻身死之後,將妻妹給續回了家。
丈人還是那個熟悉的老頭。
丈母孃,還是那個熟悉的老太太。
姨娘變成了娘,喊起來也省力一些。
至於萬高,究竟有沒有在亡妻葬禮期間,和妻妹苟合?
這事,自然是沒有的。
結髮老妻死的時候,萬高几度昏厥,整日以淚洗面。
妻妹因為姐妹情深,往日長姐如母,驟然逝世,更是病倒在床榻上半月有餘。
但是,世人對需要歌功頌德,應該讚揚的事情,總是會記不住的。
可他們,會對那些最粗俗的家長裡短,最不斯文,最隱晦猥瑣的事情,津津樂道。
南疆的將士,就算再打下一個大明。
也比不過,隔壁納了一方小妾,更吸引人眼球和注意的。
鄧永新是知曉根底的。
兩淮官場上的人,也是知曉萬高家中後宅裡的這些事情的。
此時皇太孫發問,鄧永新只能如實開口:“萬御史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