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己去牢房吧。”
朱瞻基淡淡開口。
一句話,七個字,便決定了這些人往後的餘生。
煽動百姓,鼓動作亂,與謀逆同罪!
這是在造反!
是死罪!
城牆上,錦衣衛在羅向陽的指揮下,重新動了起來。
太孫說是讓他們自己去牢房,他們可不好意思,讓人家自己去。
自然是要熱情一些,陪著這些徽州八大姓,親眼看著他們進到牢房之中。
放才能顯示出,如今的錦衣衛是與以往不同的了!
一路哭嚎陣陣。
沖天的喊冤聲響徹整片夜空。
隨後繡春刀出。
哭聲乍歇。
今夜,歙縣牢房人滿為患。
今夜,歙縣牢房載歌載舞。
今夜,旱道糜爛……
當城牆再次變得寬敞起來,一陣冰涼夜風掃過,癱軟在地的徽州好女婿,徽州同知渾身一個激靈。
我還活著?
他茫然的抬起頭,正好迎上太孫注視著他的目光。
徽州同知正要開口解釋,自己是被該死而又貪婪的徽州八大姓威逼利誘,且讓他娶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女人,這才誤入歧途。
朱瞻基卻已經先行開口:“與你好好說說,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因為我對你沒有興趣,往後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往後?
我還有往後?
徽州好女婿頓時反應過來,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腦袋砰砰砰的叩響。
朱瞻基輕嘆一聲:“活著是這個天底下,最難能可貴的事情。將這些年,你所知道的,那些人做的罪行說出來,等事情瞭解,便返鄉養老吧。”
他才四十出頭,正是政治生涯最鼎盛的時候。
然而徽州同知卻是露出濃濃的感激之色,於是磕的更加用心。
好似是要將這堅硬的城牆,給磕塌了一般。
有什麼是比活著更重要的?
太孫需要證據。
他需要活著。
完美的組合。
完美的政治。
朱瞻基厭惡的揮揮手,自有錦衣衛將這位徽州好女婿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