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用盡全力掙扎手腕,半天卻掙不開。
這廝究竟用的什麼變態手法捆的!
時間緊迫,她只好暫且放棄了掙脫,跑至床頭雙手並用鋪開了凌亂的西裝找到了口袋裡的那本筆記本。
按下密碼快速開啟,她吃力地一頁一頁地撕掉裡面寫了筆記的紙張,因為雙手的束縛她的動作十分吃力,不一會兒就有汗意侵襲上她的臉頰,並且那種警惕餘暮州會回來的驚懼感時時纏繞心間。
終於撕到了《反派回憶錄》那一頁,季悅悅用手開始將撕下來的筆記撕成更小的碎屑,扔進了垃圾桶。
期間動作十分的不方便,她才剛銷燬了兩頁,一頁是《反派回憶錄》筆記一頁是小閻王將造圍困的那一頁。
顯然時間已經逐漸逼近危險時刻,可是她只能選擇性地銷燬重要證據,她自一頁頁紙張中掃描而過,眼花繚亂的“反派”“男神”“攻略”等字令她頭昏腦脹般的絕望。
甚至連主線劇情都時不時寫一下,她真的快窒息了!
在她已經焦灼得快原地自焚的時刻,此時,門突然開了,伴隨著男人清淡低沉的話語。
“你在做什麼?”
她驚懼回頭望去,看見男人穿著嶄新的白色襯衫搭配著黑色休閒褲,墨黑的髮絲柔軟微潮,無辜貼至冰冷的半面銀色面具上。他的目光緊緊盯住她手中的紙張和地上掉落的碎屑,他眸光平淡,卻有無法揣測的危機蔓延。
驚慌之下,季悅悅猛然將手中的紙張全部用力撕扯了兩三下然後一鼓作氣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男人冷然看著這一幕。
“你在害怕什麼?”他自光影處明滅不定走近,聲音淡得出奇。
她的喉間哽住微微顫抖,在男人壓迫的眸光下無處遁逃。她偏頭不敢直面他的淡冷眼神。
男人卻緩慢、強勢、霸道地執起了她的下巴,聲音卻淡得如煙霧繚繞般不甚明切,語氣卻有令人心驚膽顫的危險蔓延。
“你以為,撕了就沒事了?”
帶著些似嘆的戲謔,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他更加壓近了她,以至於被攝住下巴的她只能吃力仰望對視著他的目光。
他冷淡卻令人心驚肉跳的話語卻並未止遏,帶著令她恐懼驚駭的危險試探落至她耳。
“我的悅寶,你究竟在隱藏什麼?”
她一寸寸裂開的驚恐瞳孔不留餘地被他悉數看破,她的確還有東西是他沒有知曉的,這使他不悅。她的一切,他都要了解、掌控、佔有。
不過,他馬上就會知道了。
季悅悅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因為那份恐懼和震駭,她無法想象接下來的事態走向,和這個瘋子究竟會做出什麼事。
她怎麼可以允許事態崩盤到如此境地。
“其...其實這是一本我發病的日記。”她在他強勢探尋的目光下,鼓起勇氣開口解釋,“我...我有妄想症,我一直在隱藏自己這個病症。”
她睜眼無辜看著他,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巡視男人的目光變化,企圖看見一絲相信。
可男人的目光沒有變化半分。他桃花眼裡幽深一片,波瀾不驚。這雙眼如此凝視,她竟然發與男神的眼睛形狀有些相似,但裡面給人的感覺卻全然不同。
好像是兩個極端,一個溫柔如水,一個偏執如狂。
“悅寶,欺騙是要付出代價的。”他輕緩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聲音溫柔好聽。
“......”她發誓,她現在只想遮蔽五感,與世長辭,就此昇天。
如果他是瘋子,那絕對是城府深不可測的瘋子,也絕不是三言兩語能讓他相信的人。
“你怎麼解釋你怎麼會知道凌韓川會遭圍堵的事情?”他淡淡的質問終於來襲,帶著令她無處可逃的強勢直逼而來,“別和我說,是夢境成真。我不是凌韓川,那些小把戲,你對我要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