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這回不廢話,橫手成刀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顧興邦馬上就歎為觀止,三口兩口把碗裡的飯刨完,起身就去找道格取經。
現在的莫埃利島還不出產食物,顧興邦他們食用的這些食品都是千里迢迢從蘭芳本土運過來的,這可不能浪費。
見到道格之後的顧興邦很興奮,拉著道格就開始詢問詳細過程。
道格受寵若驚磕磕巴巴的把過程敘述一遍,其實過程還是有點老套,不外乎暴力登陸強勢推進三光政策那一套,不過這對於顧興邦來說就新鮮至極。
顧興邦之前在阿爾及利亞,做事多少還是要顧忌影響的,不像非洲這邊這麼的無法無天。
道格的話等於是給顧興邦開啟了一扇全新的大門,顧興邦從來沒想過,殖民地尖銳的對立矛盾還能用這種極端的方法處理。
其實關於“道德”這個問題,普通人中可能會存在這個爭論,但在軍人中根本就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
軍人不需要思想嘛,只需要服從命令,軍人本身也是見慣了屍山血海,讓軍人去執行某些普通人看上去是“反人類”的命令,真心沒幾個軍人去思考道德問題。
最起碼當時不會。
和皮埃爾談過之後,秦致遠當天晚上還是返回了撒丁島。
如果是在撒丁島成為蘭芳領土之前,秦致遠晚上肯定是住在雷霆崖,在撒丁島成為西部省一部分之後,秦致遠基本上都會選擇住在撒丁島,哪怕撒丁島目前的條件還不怎麼好也是一樣。
也還算不錯了,撒丁島上同樣有城堡建築群,約書亞·喬迪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在拉馬達萊娜給秦致遠選定了一處隸屬於某位義大利皇室的城堡,作為秦致遠在撒丁島上的行宮。
從規模上看,這座城堡的規模沒有雷霆崖來的大,不過城堡內的陳設只奢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雷霆崖的主城堡裡預留的還有僕人、衛兵的房間,約書亞·喬迪找的這個城堡則是完全為主人服務,八十多個房間的主城堡全部是為主人服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其他方面的需求。
秦致遠住進這個被命名為“撒丁之眼”的城堡時還有點不適應,實在是裝修的有點太豪華,入眼的不是金光閃閃的金箔,就是五彩斑斕的玻璃牆,以及隨處可見的世界名畫。
玻璃牆用在這裡好像是有點掉價,但考慮到這座城堡建立的年代,在當時使用玻璃作為裝飾品絕對是奢侈。
約書亞·喬迪把這座城堡命名為“撒丁之眼”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北歐的神話中,撒丁之神掌管著全球包括極地在內的所有冰雪。他的冷傲與無情,終於被宙斯派遣的雅典娜感化,於是撒丁用愛將全球的冰雪融去,雪只留在兩極和北歐。
如果配合上這段時間喧囂塵上的那句“我們蘭芳將懲罰全世界”,含義有點深刻啊——
秦致遠沒有去思考“撒丁之眼”是什麼意思,清晨剛起床,秦致遠就被戰鬥機的轟鳴聲吸引。
只要是秦致遠在的地方,空中一般都是禁飛區,別說是戰鬥機,就算是民航的飛機也不能從秦致遠的住處上方經過,天知道那些民航飛機會不會一頭栽下來。
現在很明顯是有點意外,秦致遠撩起臥室的窗簾向外看時,驚愕的發現空中有六架飛機正在兜圈子。
四架蘭芳的戰鬥機,和兩架帶著義大利標誌的戰鬥機。
蘭芳的戰鬥機很明顯是佔據上風,正把兩架義大利的戰鬥機往遠離“撒丁之眼”的方向擠,這是保持克制了,如果處於戰鬥狀態的話,那兩架義大利人的戰鬥機應該是早就已經被擊落。
令秦致遠感到震驚的不是義大利人的飛機為什麼會飛到這裡,而是義大利戰鬥機的樣子。
和義大利空軍以前裝備的雙翼、三翼飛機不同,這兩架義大利戰鬥機是單翼機,而且從飛機能夠反射陽光這一特點分析,應該是應用了金屬蒙皮。
金屬蒙皮、單翼,這些特點綜合起來,很容易就得出一個結論,義大利人也裝備了新式戰鬥機,而且效能比起蘭芳的戰鬥機來說應該差不了多少。
秦致遠馬上就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給正在撒丁島的秦浩歌打電話,要求召開一個特別會議,評估義大利的軍事水平,更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義大利人的飛機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