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是個很有效的方法,雖然有可能會誤傷,但絕對乾淨利落,不留任何隱患。
“那麼——關於這個渡邊野,雖然這是一名前軍人,但他現在沒有表現出反蘭芳傾向,僅僅是可能,當然這個人手中有一定資源,有可能具有破壞性,所以結論是繼續跟進。”高鴻仕不再討論教授,轉而拿起第二份情報。
日本戰敗後,渡邊野選擇了退役,之後渡邊野返回老家,開了一家傳授空手道的武館,他的學生中有人參與過反對蘭芳統治的地下組織,因此渡邊野得以進入蘭芳國家安全部的視線。
“對這個人的處理更荒謬,既然這個人有危險,那麼就應該清除,他在教授學生什麼?教授學生強身健體的同時,是不是也在進行反蘭芳宣傳?對於這樣一個具有明顯特徵的危險分子,處理方式居然僅僅是跟進,這太不合常理了,應該把他的武館夷為平地,把所有人都關起來嚴加拷問。”吉拉爾丁確實是強硬,或許在吉拉爾丁眼裡,這些日本人根本就不算是人,只是一個個待宰的羔羊。
“不不不,不能這樣,吉吉,自從日本皇室常駐蘭芳之後,日本的局勢有點不穩,本來日本人就已經相當不滿,如果現在再進行一次大清洗,那無疑是火上澆油。”高鴻仕明白蘭芳在日本前幾次“大清洗”的殘酷程度,說實話,和吉拉爾丁的方式差不多,也正因為如此,蘭芳現在對日本的態度有點懷柔。
“高,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咱們現在撤出日本,把大正天皇也還給日本,那麼我們和日本人能不能和平共處?”吉拉爾丁不糾結於這個問題,向高鴻仕提出一個設想。
“撤出?絕對不可能,我們不會給日本任何重新崛起的機會。”高鴻仕馬上就堅決。
“那麼好吧,也就是說,我們和那些日本人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吉拉爾丁順著高鴻仕的答案給出推論。
“是的。”沉默了好一陣子後,高鴻仕同意吉拉爾丁的說法。
蘭芳人和現在的日本人確實不可能和平共處,那些有可能和平共處的,都已經選擇加入蘭芳國籍,現在還留在日本國內的那些日本人,要麼是有親人死在之前的戰爭和大清洗中,和蘭芳有國仇家恨,要麼就是對蘭芳抱有敵意的。
明治維新之後,日本國內教育對華人的態度就是醜化和詆譭,幾十年的教育也已經是深入人心,日本人雖然認同華人文化,但他們認為只有日本才是中華文明的正統傳人,而華人自從元代之後就已經淪喪,不配代表中華文明,所以日本國內看不起華人的日本人真的不少,就算是蘭芳現在已經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在很多日本人眼裡,仍然是不值得尊重。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為什麼要懷柔?如果王道教化並不能完全達到目的,那就要換一種方式,至少可以讓一部分人徹底臣服,那也比現在這樣危機四伏好得多。”吉拉爾丁的態度還是激進,在對待敵人的態度上,吉拉爾丁絕對是掃落葉的秋風。
“吉吉,很多時候我們的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我們要循序漸進。”高鴻仕還是主張要潛移默化。
“高,我寧願全部推到了重頭再來,也不願意在現在的基礎上進行改良。”吉拉爾丁還是固執。
兩人誰也無法說服誰,最終官司還是打到秦致遠這裡。
“循序漸進有循序漸進的好,重頭再來也不錯,主要是取決於成本,現在我們蘭芳是日本實際意義上的統治者,如果我們做得太冷酷,我們總是要考慮到其他國家的反應的,其實現在日本已經不可能再崛起,他們沒有工業,沒有理工科教授,甚至已經沒有文字和語言,如果這麼發展下去,最多五十年,日本就可以看成是蘭芳領土。”秦致遠對日本的態度更是陰損,秦致遠是準備讓日本人亡國滅種的。
蘭芳現在已經以立法形式確定了漢語和漢字在日本的地位,日本的教科書、官方檔案,乃至鈔票上的文字,使用的全部都是漢字,包括日本現在被嚴格限定規模的幾所文科院校,教師在上課的時候也必須要使用漢語,秦致遠不僅是想從肉體上征服日本人,精神上、文化上也是,要全面徹底的征服。
“陛下,我們估計沒有五十年。”吉拉爾丁對於國際局勢有自己的判斷。
蘭芳內部對於國際局勢已經進行過很多次推演,世界上各國之間的關係表明,除非是再來一次世界大戰,否則無法實現和平。
哪怕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和平,只是一定程度的和平也無法實現。
根據蘭芳參謀部的推演,最有可能爆發戰爭的國家是蘭芳和英國,以及德國和英國,如果戰爭首先爆發於蘭芳和英國之間,那麼參謀部給出了一個大概時間,如果按照目前的局勢發展,估計到1930年,蘭芳和英國之間就將爆發戰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