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主要的責任在我,我做深刻檢討,並請陛下責罰。”高鴻仕開頭先自我批評。
蘭芳國安部現在覆蓋的範圍非常大,國內是一攤,國際又是一攤,國內還分為好幾個分部,北疆區、高麗、瀛洲、本土的各個州,基本上每個州被劃分為一個大區,下面又有若干個分部,組織結構還是非常複雜的,高鴻仕管理起來也只是總體上把握,真正具體到各州事物上,還是有各州負責人具體負責。
當然了,組織結構不能成為推卸責任的理由,該抗的時候,哪怕是屬下的錯,高鴻仕也要扛起來,否則以後高鴻仕想找人為他賣命都找不到。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關鍵是怎麼處理,這些人現在還在不在國安的控制中,如果要各地同時行動,能不能把這些人全部在同一時間控制住。”秦致遠要的是結果,追究責任以後再說。
“基本上都在,我們發現這個問題之後,已經做了一些補救措施,目前除了李宗禮之外,名單上的所有人都在我們的控制中,隨時能夠抓捕。”國安部沙撈越地區負責人沈立群起身回答。
金泰和在收到這封舉報信之後,和國安已經進行過溝通,沈立群自然是知道舉報信這回事的。
“李宗禮在哪?”秦致遠還是敏銳,抓住問題的關鍵。
沙撈越自治聯盟這個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僅僅是名單上的那些人企圖自治,著不算是個大麻煩,最多再來一次大清洗,還是能夠保證沙撈越自治聯盟的隊伍純潔性,關鍵是這裡面有英國人的身影,特別是李宗禮這種李宗方的家人,如果一個不慎,李宗禮落到英國人手裡,那麼到那時候也就等於是英國人抓住了蘭芳背後支援沙撈越自治聯盟的把柄,這是一個大麻煩,肯定會影響蘭芳和英國人正在進行的談判。
“一個星期前李宗禮去了菲律賓,然後從菲律賓繞道去美國,現在應該還沒有出發。”高鴻仕代提沈立群回答。
牽涉到菲律賓和美國,那就是國際事務部的事,超出了沈立群的管理範圍,只有高鴻仕才能統籌全域性。
“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找出來,活要見人——”秦致遠沒有說出來下一句,不過意思表達的很明顯。
還好,李宗禮現在還沒有落到英國人手裡,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也不能大意,英國人和美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這件事隨時有可能出現變數。
“是,我已經派了行動人員去菲律賓,能帶回來就帶回來,實在帶不回來就地正法。”高鴻仕沒有絲毫忌諱。
“還有名單上的那些人,一經查實絕不姑息,沙撈越——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們就都等著去歐洲吧。”秦致遠發狠。
去歐洲可不是去旅遊,現在的歐洲,真不是個好地方,特別是北歐,蘭芳人到了那邊還是有點不習慣,北歐的工作開展起來也很困難,國安局在北歐一向是僱傭當地人為蘭芳國安服務,當然不是由蘭芳國安部出面,而是由國安部下屬的商業機構出面。
作為國家安全的一部分,國安局有自己的下屬商業機構,這些商業機構一方面可以為特工們提供一個正當身份,同時也可以掩飾一部分資金來源,其實就是一個個空殼子,類似於“皮包公司”的那種,這樣的小公司在歐洲多得是,可以起到很好的掩護效果。
“陛下請放心,在沙撈越的那些人,都在咱們的控制中,他們翻不起花。”高鴻仕還是有信心。
目前的沙撈越,和蘭芳一樣,華人佔據了絕大多數。
和蘭芳不同的是,沙撈越的華人大多來自以前的英屬馬來亞,這些人對於蘭芳並沒有認同感,而且在蘭芳成立之前,這些英屬馬來亞的華人“上層人士”對於下層華人的壓榨是最兇狠的,他們欺負起華人來,甚至比英國人和荷蘭人都要狠得多。所以雖然同屬華人,但東南亞的華人對於英屬馬來亞地區的那些華人“上層人士”是最反感的,這種反感甚至超過了對荷蘭人和英國人的反感。
秦致遠本來是想等再過一段時間再處理這個問題,現在看起來,大概是這幫人也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因此這算是他們的困獸猶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