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昨天晚上的事,蘭芳對外宣稱的說辭是大正不小心在燒壁爐是引燃了地毯,然後引發了一場沒造成多大損失的火災。在聽到示警聲之後,皇太子裕仁慌不擇路,從窗戶上跳出,墜落在二樓陽臺上,頭部遭到重創,至今昏迷不醒。
事實真相到底是如何,真沒有什麼人關心,以上就是蘭芳統一的對外口徑。
其實真沒什麼人關心大正天皇和皇太子裕仁的生死,就算是英國人想把大正天皇接到英國去,也不過僅僅只是包藏禍心想要給秦致遠添點麻煩而已,至於日本皇室的地位,以及日本皇室的處境,沒有人在乎。
哪怕是日本人曾經的盟友英國人也一樣。
這就是殘酷的政治。
皇太子裕仁的房間內瀰漫著濃郁的藥水味道,幾名護士進進出出正在忙碌,客廳裡十幾名醫生操著不同的語言正在會診,真的是熱鬧異常。
見到秦致遠回來,表情凝重的茅十八過來彙報:“陛下,皇太子殿下腦部受損,初步判斷腦部有淤血,估計是壓迫了神經,所以皇太子殿下至今未醒,我們正在商議,是否為皇太子殿下進行手術,以取出腦部淤血,看看是否能喚醒皇太子殿下。”
茅十八是使用法語向秦致遠彙報,聽完茅十八的話,十幾位鬚髮皆白的醫生不約而同的點頭表示同意。
這些醫生都是連夜請來的英法兩國的名醫,基本上都是各個領域的專家級人物。
當然了,這個“專家級人物”僅僅是相對於這個時代而言,現在這個階段,醫學的發展畢竟還不夠充分,就算是“專家級人物”,醫學水平也是比較有限。
“有沒有危險性?”秦致遠也裝得像。
“非常危險,腦補的神經結構比較複雜,現在還有很多區域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功能,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比較複雜,有可能皇太子殿下會在手術後醒來,也有可能皇太子殿下會在手術中隨時失去生命。”茅十八的表情又多了點悲痛。
不管到什麼時候,腦部手術都是非常危險的,病人隨時有可能下不了手術檯,茅十八說的很到位。
“有沒有別的什麼方法?”秦致遠不想讓裕仁醒過來,哪怕僅僅是有可能也不想。
“有,除了馬上手術之外,還可以進行保守治療,就是採用藥物注射的手段,看看是不是能化解皇太子殿下腦部的淤血,這也是我們目前比較傾向的方式。”茅十八答得飛快。
聽到茅十八的話,所有的醫生都是連連稱是,看樣子採用保守療法確實是醫生們比較傾向的方式。
所謂的“保守療法”,也就是什麼都不做,讓裕仁憑藉自己的能力甦醒過來,這樣做希望的確是比較渺茫,但勝在對於室內的這些醫生而言沒有任何風險,所以醫生們都比較傾向這種治療方式。
醫生們也都是不傻,他們都已經在自己的領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治療好裕仁固然可以讓他們的聲望更進一步,但更大的可能是直接把裕仁弄死在手術檯上,這個結果無疑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這會讓他們長久以來積累的聲譽全部毀於一旦。
“既然這樣,那就保守療法吧,好好照顧皇太子殿下,不要輕慢了。”秦致遠肯定不會在裕仁這裡浪費多少時間,過來看望一下盡到心意轉身就走。
書房內,皮埃爾正等著秦致遠。
皮埃爾和秦致遠的關係比較特殊,既有親情加成,又是一個戰壕裡打滾打出來的情誼,這樣的關係不是打個架就能打沒得。
“你怎麼不乾脆把那爺倆弄死?弄得這麼半死不活的有意思?”皮埃爾對秦致遠餘怒未消。
“等你做到法國總統的位置上,你就知道為什麼。”秦致遠不解釋,順手給皮埃爾畫餅。
“你等著吧,一定會有那一天的。”皮埃爾有志氣。
“說說吧,又有什麼事?”秦致遠知道皮埃爾肯定有事,否則現在皮埃爾應該是能躲黑天鵝城堡多遠就躲多遠。
“北非,你到底想在北非幹嘛?”皮埃爾的表情裡有煩躁。
北非,那裡現在已經成了全世界的焦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