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德山態度堅決,楊德海也不再勸阻,說多了也沒意思,只要楊德山確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行。
臨近夜晚,英軍蓋爾揚駐地附近,近百堆篝火燃起,數千名戰士圍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大快朵頤,沒有教規的約束,也沒有對英國人的恐懼。
“劉易斯,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見到楊德山的亨利·薩克斯頓有點不滿。
傍晚時分,那些兄弟聯盟的人就開始聚集,這還讓亨利·薩克斯頓緊張了好一陣子。
等到確認那些兄弟聯盟的人只是想要來一個篝火晚會,並沒有進攻英軍駐地的意思,亨利·薩克斯頓才放下心來,不打仗就好,吃吃喝喝的多和諧?亨利·薩克斯頓甚至還讓人給兄弟聯盟的人送去一些酒水食物以示友好。
“沒有那個必要。”楊德山一開口簡直是能噎死人。
還有必要示威嗎?
英國人只有百十號人,而不遠處就有近萬兄弟聯盟士兵,這可不是使用大刀長矛的布林人,而是同樣裝備了現代武器的軍隊,雙方力量對比真是不要太懸殊。
既然是宴會,那麼參加的肯定不止是楊德山一個人,按說蓋爾揚附近已經沒有了其他勢力,但現在來參加宴會的人卻是不少,甚至有幾個頭裹頭巾,身穿長袍的北非人,這讓楊德山不由自主的多看幾眼,留了點心。
亨利·薩克斯頓果然是長袖善舞,看來對這樣的場面並不陌生,隨口和人寒暄著,引著楊德山上了二樓。
相比較一樓大廳的喧鬧,二樓就安靜的多,樓梯口有守衛值守,看到楊德山上來時,守衛示意楊德山抬起雙手接受檢查。
楊德山沒有抬手的意思,他身上的配槍在進入英軍駐地時就已經交給沙裡木,而沙裡木現在呆在大廳門口根本就沒進來,這些亨利·薩克斯頓都是知道的。
亨利·薩克斯頓知道,樓梯口的守衛卻不知道,依然堅持要楊德山接受檢查,其中一名守衛的手甚至已經放到腰間的槍套上。
“真是令人厭惡的傲慢!亨利·薩克斯頓,記住我走的原因,我不管裡面是誰,想見我的話,請到外面的營地吧。”楊德山沒有委曲求全的意思,轉身就下樓。
“等等劉易斯,劉易斯!”眼看楊德山果斷下樓,亨利·薩克斯頓馬上就傻了眼。
楊德山根本就不理會,器宇軒昂的從大廳中穿過,對大廳中那些驚詫莫名的達官貴人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剛出門,門口的衛兵就攔住楊德山的去路。
“小子,你是想要激怒我嗎?”楊德山不理會士兵,一把把旁邊的軍官拽過來,揪住衣領拎得雙腳離地。
“先知大人,請原諒,我們也不是故意的。”軍官雙手舉起表示沒有惡意,對楊德山使用了一個在兄弟聯盟中的尊稱。
這名軍官是利比·亞人,知道楊德山在兄弟聯盟中的地位,也知道楊德山在北非的威名。
就在楊德山拎起這名軍官的時候,一直呆在大廳門口守護的沙裡木突然跳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訊號槍,做好了隨時擊發的準備。
“劉易斯,請等等。”亨利·薩克斯頓一路小跑從大廳裡追出來,臉上的焦急並不是偽裝出來的。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既然英國人相見楊德山,那就表示英國人已經做好了讓步的準備,而如果因為某個人的愚蠢葬送了這一切,那麼某個人肯定會付出代價。
“亨利,我來並不是要接受侮辱的,搞清楚這一點,我們還有對話的機會,否則的話,我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繼續對話。”楊德山頭也沒有回,抬手推開面前的衛兵,還是繼續往外走。
“等一等,等一等,劉易斯,給別人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亨利·薩克斯頓終於趕到楊德山身邊,抓住楊德山的手臂不放。
“我來到這裡,本身就是為了尋找機會,但結果你看到了。”看亨利·薩克斯頓有說話的意思,楊德山搶過話頭:“有一個問題必須要明確,我是為了我們之間的合作而來,而不是為了乞討,如果搞清楚了這個,我想我會獲得應有的尊重,而如果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我想我們的合作沒有未來,那樣的話,我們不如儘早結束這一切。”
基本的尊重,並不算是一個多麼過分的要求,但在此時的利比·亞,想要得到真的很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