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剛才董興修閃挪騰躍那幾下,被秦德當成是董興修再跟他做遊戲了。
“陛下,臣衛護不力。”董興修也在道歉。
“沒關係,你做的很好。”秦致遠連董子如都沒多少責怪的意思,更不用提董興修了。
如果沒有董興修,秦德估計是很難倖免,這兩個刺客的身手還是不錯,關鍵是隱蔽的很好,出手的時機很突然……
說到突然,秦致遠突然想起,就在那名刺客出手之前,秦致遠先聽到的是皇太子裕仁的示警。
皇太子裕仁,他會示警?難道在這件事裡,裕仁不是大正的同謀嗎?
秦致遠真的是非常好奇。
這時朱莉和米夏快速跑過來,朱莉先把秦德接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一圈,才趕在秦德哭出來之前關心秦致遠:“你沒事吧?”
秦致遠簡直是想要翻白眼,都在這裡站了半天了,有事的話還能站得穩穩當當?
順利逃過一劫,秦致遠心情還是不錯,主動和朱莉擁抱:“我沒事,感謝上帝,你也沒事。”
“我沒事主要是因為米夏,我都不知道,米夏居然一直都隨身攜帶有手槍——你把他藏哪了?”朱莉沒忘記感激米夏,同時也表達自己的好奇。
米夏毫無顧忌的翻白眼,把手槍塞回後腰處的快拔槍套裡。
秦致遠沒忘記感謝米夏,擁抱的動作很用力:“謝謝,如果不是你,後果不堪設想。”
“也沒什麼,沒有人針對我們倆,所以我僅僅是預防。”米夏不居功,低頭嬌羞的樣子可愛極了。
“陛下,這些短劍是藏在馬鞭裡帶進來的,這是早有預謀的行刺。”董子如拎著一根馬鞭疾步過來,馬鞭的手柄位置是一把偽裝好了的短劍。
“肯定是早有預謀,而且主謀就在現場。”秦致遠的目光越過董子如的肩膀看向遠處呆立的大正,表情冷肅。
大正還騎著趕月,低頭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正周圍有好幾名第一旅戰士,這些一方面執行警戒,一方面也是防止大正逃走,看來董子如也有所察覺。
“那要不要?”董子如眼中有兇狠的成分,向下切的手勢很堅決。
“沒必要,把人弄走就行,以後要殺要剮都是咱們說了算。”秦致遠也有點咬牙切齒,如果僅僅是針對秦致遠,秦致遠的恨意沒有這麼強烈,但現在刺殺的目標是秦致遠和秦德,而且主力和米夏也在場,這就越過了秦致遠的底線。
幸好秦德和朱莉、米夏都沒事,如果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有個好歹,秦致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那樣的現實。
“把這些馬都弄走,全部弄回蓬萊島,我很喜歡他們,剛才要不是逐風幫我擋了一下,我估計都沒有拔槍的機會。”秦致遠沒忘記表揚逐風。
話說這會兒逐風已經撒開丫子圍著跑到跑了好幾圈,這速度真不是蓋得。阿拉伯馬確實是擅長奔跑,跑完這條千米長的跑道估計也就是隻用一分鐘左右,而且這已經跑了好幾圈,速度卻絲毫不減減慢,耐力也是上上之選。
表揚了一圈,秦致遠才想起裕仁:“把皇太子殿下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秦致遠還記得是因為皇太子裕仁先出聲提醒,然後刺客才發動的攻擊,這麼個簡單的先後關係,證明皇太子裕仁並不是這件事的主謀,或者說,皇太子裕仁並不同意這麼做,如果再聯想到皇太子裕仁的內侍昨天先是去見了西園寺公望,然後導致西園寺公望墮馬住院,再到今天的刺殺,這些事可真是撲朔迷離。
很快,董子如把皇太子裕仁帶過來。
“說吧,說你所有知道的。”秦致遠不想廢話。
其實秦致遠比裕仁大不了幾歲,裕仁是1901年生人,今年還不到20歲。和大正一樣,裕仁的身體有點消瘦,而且瘦的更厲害,搖搖欲墜的那種,彷彿是風一刮就能給颳走,裕仁現在雖然已經到了可以蓄鬚的年紀,但還沒有蓄起來,再加上白皙的面板夾雜著因為激動才有的不健康的潮紅,看上去實在是怪的很。
站在秦致遠面前的裕仁彷彿是為了彌補身高的不足,下意識的就有點抬下巴,這讓裕仁看上去有點高傲,但聯想到剛才的示警聲,秦致遠對裕仁說不上好惡。
裕仁示警,對秦致遠來說固然是有利,但對於日本皇室來說,這就是背叛行為,連自己的家人都能背叛,秦致遠對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好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