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辦呢?這裡距離北非上萬公里,哪裡的具體情況我並不太清楚,不過既然我選擇了派人駐守在那裡,那麼我就要相信我的戰士。或者你教我應該怎麼辦?既要保證法國政府的收益,又不能挑起********,還要維持社會穩定……天,乾脆我去當法國總統算了。”秦致遠也是怨念深重。
“陛下,您這個想法很有新意。”斯科特·詹姆斯有點尷尬。
以秦致遠的身份,拿法國總統開個玩笑也是無傷大雅,但斯科特·詹姆斯就不同,不管秦致遠說什麼,斯科特·詹姆斯都不好接這個話。
“你可千萬不要那麼想,法國的政治比蘭芳複雜一萬倍,如果你不想變成神經病的話,那就不要去打法國總統的主意。”老雷諾倒是無所顧忌。
聽聽,這就是真正大佬的氣派,連法國總統都不放在眼裡。
老雷諾確實也有這個資格,比如現在的雷蒙·普恩加萊,當雷蒙在總統位置上的時候,老雷諾見到雷蒙·普恩加萊是要主動問候的,但當雷蒙·普恩加萊卸任,雷蒙·普恩加萊想要見老雷諾要看老雷諾有沒有時間。
這就是民選總統的悲哀。
有老雷諾在旁邊推波助瀾,斯科特·詹姆斯的氣勢看上去愈發卑微。
還好斯科特·詹姆斯沒有沒有忘記自己的來意:“阿爾及利亞那邊,現在的情況很複雜,不管怎麼說,哪裡也是法蘭西的一個省,聯合石油可以開採新巴庫地區的石油獲取利潤,但外籍軍團的行為必須要受到約束,最起碼不能再次發生針對阿爾及利亞人的惡**件。”
斯科特·詹姆斯儘量斟酌使用敏感詞彙,儘可能不會過分刺激到秦致遠。
不過好像沒什麼作用,秦致遠都還沒表態,老雷諾先是反應激烈:“什麼叫必須受到約束?聯合石油派駐在新巴庫地區的是外籍軍團是軍人,你能想象要對軍人的行為進行約束?如果軍隊變得束手束腳,那麼就會喪失暴力職能,而如果喪失了暴力職能,軍隊存在的價值又如何體現?聯合石油的利益誰去保護?如何保護?法國政府的利益誰去保護?如何保護?”
老雷諾一連串的反詰,問的斯科特·詹姆斯滿頭大汗。
好吧,王宮的壁爐燒得實在有點熱。
“議會的意思並不是讓軍隊不使用暴力,而是在這段時間要儘量低調,避免在這種關鍵時刻刺激到阿爾及利亞人,那有可能會導致形勢進一步惡化。您可能已經知道了,就在昨天,一個叫‘兄弟聯盟’的組織在突·尼斯大開殺戒,這是個很不好的兆頭,甚至有可能會引起種族屠殺,到那時情況就會失控,而我們的利益也得不到絲毫保障。”斯科特·詹姆斯也算是推心置腹。
當然是推心置腹,蘭芳和法國現在還是盟友關係,而且還正處於蜜月期,就是那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斯科特·詹姆斯於情於理都應該和秦致遠、老雷諾站在同一陣線。
“現在的問題並不是出在我們身上,而是出在阿爾及利亞人和突·尼斯人身上,議會既然看到了隱患,那麼議會就應該有評估,正是因為阿爾及利亞人和突·尼斯人的民族意識覺醒,才讓阿爾及利亞人和突·尼斯人有了更多要求,才會導致形勢惡化到這種程度,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是被動的一方,並不是主動挑撥,如果說有挑撥,那麼就是新巴庫油田的出現,正是因為這個巨大的財富,所以才把所有人的野心都勾引起來。而面對此情此景,我不確定德沙內爾先生和亞歷山大先生怎麼想,如果要按照議會的想法,那麼大概聯合石油推出新巴庫油田,把新巴庫油田還給阿爾及利亞人才會是最終結果。”秦致遠直接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不留一絲遮羞布。
“那絕對不可能!”老雷諾首先表示反對。
“確實不可能。”斯科特·詹姆斯表示附議,同時也提出更多問題:“法蘭西不會放棄新巴庫油田,同時法蘭西也不會放棄阿爾及利亞,雖然目前有一部分阿爾及利亞人提出了非分要求,但那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但問題在於並不是所有人都堅持要使用強硬手段對付阿爾及利亞人,國會中要求採用‘懷柔手段’的聲音一直都有,這種情況下,如果新巴庫步兵團再搞出一個類似前段時間的‘開除事件’,哪怕恐怕德沙內爾先生和壓力山大先生也無法壓制那些非議,到時候還是免不了麻煩。”
法國國會,好吧,那就是個大雜燴,不管國會做出什麼樣的決議都不稀罕,哪怕是明天國會就同意阿爾及利亞獨立也很正常。
“德沙內爾……呵呵,恐怕德沙內爾先生是最想使用‘懷柔手段’的。”老雷諾不給總統留面子。
這話讓斯科特·詹姆斯沒法接,斯科特·詹姆斯只能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聊以自嘲。
“德沙內爾先生……好吧,過段時間,我會跟他好好談一談。”秦致遠有點憧憬。
其實明天一早,秦致遠就要出發去民國,然後繞到歐洲,參加奧運會的開幕式,順便對歐洲各國進行一次友好訪問。
到時候,秦致遠有的是機會和德沙內爾慢慢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