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上午,關於福煦的任命已經通電全軍,而且所有的報紙都因為此事發了增刊,福煦被形容為是“有能力將法國從懸崖邊際拉回來的那個人”。
“你好,上士,辛苦了。”哪怕是面對一名士兵,福煦也會回禮。
簡單的一句“辛苦了”,頓時讓士兵紅了眼圈,士兵嘴唇蠕動,卻說不出話來,望向福煦的目光有狂熱的崇拜。
毫無疑問,福煦就是那個萬眾期待的人。
“請通知巴斯蒂安將軍。”福煦簡潔。
“是的,總司令先生。”士兵激昂。
稍傾,士兵跑步出來,面色漲紅帶著一絲慚愧:“總司令先生,馬上就會有車來接您,巴斯蒂安將軍這就過來。”
“接我?難道我的衛隊都不能進入軍營?”福煦面無表情。
“總司令先生,請您原諒。”士兵無話可說,翻來覆去就是道歉。
很快,巴斯蒂安趕到營門口,福煦把同樣的問題丟給巴斯蒂安。
“將軍閣下,請您原諒,目前來說,32師無法信任任何人。從五天前開始,這座營門就是關閉狀態,橫杆從來沒有抬起過。”巴斯蒂安堅持。
兵變爆發之後,法軍內部處於不信任狀態,並不僅僅是不信任總司令部和巴黎的老爺們,部隊之間也充滿了不信任。現在這個時期,就是法軍最危險的時期,所有的部隊都不敢隨意離開駐地,生怕引起友軍部隊的誤解。
“好吧,那麼我可以進去嗎?”福煦不堅持。
“當然可以,將軍閣下,您隨時有權利做任何事。”巴斯蒂安恭敬。
“並不包括命令你們是不是?”福煦語帶嘲諷。
“……”巴斯蒂安沒有接話,臉上也是泛紅。
“那麼,我可以陪同嗎?只是我一個人。”一直在福煦身側的秦致遠插話。
“對不起,只有總司令先生可以進入。”巴斯蒂安裝模作樣。
“你在擔心什麼?巴斯蒂安將軍,難道我們兩個人能令你感到恐懼?”秦致遠不客氣。
“並非恐懼,只是為了安全考慮。士兵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特別是你們外籍軍團,如果您的部隊進入營區,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巴斯蒂安解釋。
這個解釋能說的通,實際上,現在的輿論對於外籍軍團非常不利。因為非洲軍團的原因,三級議會中已經有人提議要解散外籍軍團,驅逐包括華人軍團在內的所有外籍軍團,雖然有些報紙在為華人軍團說好話,比如克里蒙梭的《囹圄人》,但大的輿論環境對華人軍團不利。
也正是在這個背景下,才有秦致遠的32師之行。
“外籍軍團同樣也為了法國流血犧牲,在戰役開始的第一天,我的部隊就傷亡近萬人,是所有參與進攻的部隊中傷亡最慘重的,但同時也是進展最大的。難道,這些還不能證明外籍軍團的價值?”秦致遠義憤填膺。
這句話是秦致遠說給在場的記者們聽的,同時也是秦致遠這一趟的最大目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