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半響,還是決定把這一章碼出來,畢竟這是兩件足以改變戰爭程序的大事,不碼出來會感覺不完整,這一章可以不訂,不影響後面的閱讀。)
進入三月份之後,似乎是帶著暖意的春風吹開了人們已經被凍僵的頭腦,戰爭的節奏陡然加快。
早在二月份,阿拉斯的英軍部隊就發現了一個特殊情況,他們對面的德軍陣地遭到了火炮攻擊,但攻擊並不是來自於英軍,而是來自德軍。英軍指揮官排除了偵察兵,對德軍陣地進行了偵查,結果令人震驚,德軍陣地上已經空無一人,所有的德軍已經全部撤退,德國人這是在用炸藥摧毀陣地上的剩餘工事,避免被英軍利用。
英軍指揮官上報了這一情況,但並未引起重視,此時的協約國高層正在法國後方城市加萊進行著吵架一般的會議,商量如何發起即將進行的春季攻勢。
和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場大媽一樣的協約國不同,新上任的德軍總指揮魯登道夫是一位具有非凡才能的將領。
整個冬天,英國人和法國人蜷縮在戰壕裡毫無鬥志,終日爛醉如泥,而德國人在魯登道夫的指揮下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天。37萬名德軍後備役、德國平民、俄國俘虜用四個月的時間修築了一條新防線,這條防線從阿拉斯到聖康坦,長達70英里。
為此,德國人放棄了將近1000平方英里的土地,這在法金漢時代,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條防線並命名為“興登堡”防線,新防線工程浩大,為了運輸鋼筋、水泥等建築物資,用了1200列火車,近17萬人。
建成之後的興登堡防線擁有完整的防禦體系。
興登堡防線以反坦克戰壕為起點,反坦克戰壕有十英尺深,十二英尺寬,反坦克戰壕後是五行鐵絲網,行間距為二十步,鐵絲網後是使用鋼筋水泥建築的小型碉堡,這些碉堡像棋盤一樣整齊排列,碉堡和碉堡之間能互相支援,每個碉堡內都安放了兩挺機槍,只要條件允許,碉堡都修建在向下山坡上,守軍可以擁有居高臨下的地理優勢。
碉堡的周圍又放置了粗大的鐵絲網,這些鐵絲網放置的很巧妙,並沒有完全攔死攻擊路線,但是進攻者如果沿通道進攻,就會陷入德國人的火力陷阱。
碉堡的外部沒有出入通道,使用暗道和其後放的防線相連線,所有的通道和暗室都建在地表之下,上面有7碼厚的泥土覆蓋,即使是重炮也很難摧毀,在敵方炮火轟擊不到的反斜面地域,德國人設定了火炮陣地,這些火炮只有在用到的時候才會拉出來,平時都躲在掩體內,很難對其進行火力反制。
整整一個冬天,協約國的精力全部用來協調彼此之間的合作,而德國人已經在魯登道夫的率領下磨尖了利爪和牙齒,準備迎接尼維勒自認為絕妙的春季攻勢。
就在英法兩國軍隊準備進攻的時候,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從北方傳來。
三月六日,聖彼得堡街頭的遊行終於發展成騷亂和搶劫,哥薩克騎兵被派往城市內恢復秩序,但這一次,哥薩克們沒有執行沙皇的命令,而是加入到大部分是婦女組成的騷亂大軍之中。
三月七日,尼古拉二世宣佈第二天將前往國家杜馬,組成一個新內閣。這給了一部分有理智的人希望,但就在幾個小時之後,尼古拉二世宣佈不能去國家杜馬,而是要去軍隊總部。這一行為,令最後一小部分對尼古拉二世還抱有期待的人也開始失望。
三月九日,這幾年遭到殘酷鎮壓的左翼組織上街呼籲進行大罷工。
三月十日,奉命平叛的哥薩克騎兵對警察開了火,內閣開始恐慌,有人辭職,有人要求沙皇立即組織新政府。而尼古拉二世的回電令人瞠目結舌,他在電報中說:我命令首都的騷亂明天結束!
三月十一日,尼古拉二世給首相一份命令,要求解釋杜馬,但遭到了杜馬的投票否決,議員們也成了革命者。
十二日,武器庫被佔領,數千支步槍流入革命者手中。
十三日,尼古拉二世終於離開軍隊總部返回首都,但剛到了一個叫普斯科夫的小鎮就被軟禁,尼古拉二世的四萬名禁衛軍也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