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站在皮爾斯身前五六米處停下腳步,手放在軍裝的扣子上卻不敢解開:“現在是工作時間,皮爾斯如果你對我不滿,可以向司令部反映,但是如果你繼續這麼歪攪胡纏,我就要喊衛兵了。”
皮爾斯是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員,馬卡斯不敢太過分,如果事情鬧得太大,受處分的不一定是皮爾斯,畢竟上校多的是,而首席研究員卻很難培養。
“算了,算了,走吧,咱們去喝一杯。”秦致遠從地上撿起皮爾斯的風衣,遞給意猶未盡的皮爾斯。
雷諾工廠附近有很多小酒吧,秦致遠和皮爾斯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一家正在營業的,秦致遠看了一下,門臉挺乾淨,於是帶著皮爾斯推門而入。
皮爾斯喜歡喝酒,酒量也很大,從威士忌到白蘭地,來者不拒,很快就醉眼惺忪,憨態可掬。
“你知道嗎,秦,現在的巴黎就是一個大糞坑,骯髒、惡臭、無時無刻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皮爾斯牢騷滿腹。
“喂,你能不能換個形容詞。”秦致遠不滿。
皮爾斯抱怨的時候,秦致遠正在品嚐這家酒吧的老闆親自釀的葡萄酒,味道很不錯,秦致遠決定一會讓老闆給他弄兩瓶,一瓶拿去送給老丈人,一瓶拿回去收藏。
“好吧,好吧,你現在也變了,聽不得有人說實話,只願意粉飾太平,歌功頌德,溜鬚拍馬……”皮爾斯搶過秦致遠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就不能再要一杯。”秦致遠不滿,隨即對侍應生打了個響指。
“說說吧,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秦致遠好奇。
“還能是什麼,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想起來就令人噁心。我的老師,米歇爾·亞里士多德,你知道嗎?”皮爾斯努力睜大眼睛,可是看上去卻還是很小。
“是的,你繼續說。”秦致遠隨口敷衍,毫無半點誠意。
“你怎麼會不知道米歇爾?他可是差點入選法蘭西科學院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母親的話。他可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德高望重的學者。”皮爾斯難以置信,現在眼睛看上去倒是大了不少。
“我是軍人,科學家對我來說太遙遠了?”秦致遠沒有否認。
這段時間,因為“LLL”公司的事情,秦致遠接觸了不少研究人員,但是接觸不到法蘭西科學院院士那個等級。這就像是在另一個時空,某個民營企業家想改進某個機器,他最多能接觸到大學教授,中科院院士那個級別的大牛都不會搭理他。
“上帝,或許我找錯了人。”皮爾斯仰天長嘆,一抬頭又是一杯。
“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上忙,但是我不能保證。”秦致遠舉杯示意。
皮爾斯的能量可能不會太大,但是他有老雷諾作為靠山,如果連皮爾斯都辦不到的事情,秦致遠認為自己也不會有太多辦法。
“前段時間,你不是保護了很多孤兒嗎?聽說那裡面有很多猶太人,那麼你介意不介意多兩名老人?我能保證,他們可不是累贅。”皮爾斯眼睛裡寫滿了期盼。
猶太人?
這個忙秦致遠還真能幫得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