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約爾心裡很清楚。
……
轎車裡,秦致遠專心開車。朱莉則躺在靠背上斜倚著車門,從上車後她就是這個姿勢。
朱莉的頭髮沒有系起來,柔順的髮絲順著臉頰散開,擋住了朱莉的臉,秦致遠看不清楚朱莉的表情。
“你不該喝這麼多,你應該對自己負責。”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秦致遠挑起話頭。
“狗·屎,你如果要說這個,那麼還不如不說。”朱莉居然爆粗口,可見心情極度不佳。
“聽著,朱莉,我無意干涉你的自由,但是我有責任保證你的安全。”秦致遠暗暗搖頭,這樣的朱莉一點也不可愛。
“安全?你怎麼保證?你有什麼資格保證?誰賦予你的責任?”朱莉的怨念啊,滿身都是。
秦致遠看了眼朱莉,朱莉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
“如果你要保證我的安全,那麼請你專心駕駛。”朱莉洞察秋毫。
秦致遠啞然失笑,這個心口不一的小傢伙,生氣的時候也是挺可愛的。
朱莉的住處在雷諾集團的酒店,秦致遠雖然不長住在這裡,在酒店內也擁有自己的房間。轎車的速度很快,沒多大會就抵達下榻處。
酒店門口,秦致遠停下車,下車後繞過車頭去為朱莉開啟車門。
“秦,打擾一下。”酒店門前有兩名警察,還有兩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打扮得跟黑衣人似的,看樣子是政府工作人員。
“什麼事?”秦致遠轉身擋在車門外。
“呃,是這樣的,秦,很抱歉我們要打擾一下,為了下午的那場意外。”一名警察和顏悅色。
秦致遠認出了這個人,這是今天下午秦致遠在花店打架時在場的一名警察。聽到警察的解釋,秦致遠沒有回答,作了個“請繼續”的手勢。
“我們經過了解,花店裡的店主夫婦並不是有意怠慢,而是另有隱情。秦,我們都知道您的工作卓有成效,但是花店店主夫婦並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剛剛戰死。整整四個兒子,全部戰死了,他們沉浸在悲傷中。秦,您知道的,他們痛恨戰爭,痛恨戰爭的一切,當看到您的車掛著軍部的車牌時,他們失去了理智。”一名黑衣人面帶沉重。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理解。那麼,你們的來意是?”秦致遠經歷過那種喪失親人的痛哭,他能理解那種感情。
“我們希望您能放棄追究,您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您會得到一個道歉。”另一名黑衣人跟著解釋。
“好吧,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請轉達我的歉意,畢竟當時我的出手有點重。”就像黑衣人說的,秦致遠寬宏大量。
“嗨,是為了這個嗎?”朱莉搖下車窗,拿著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面容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