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勤部的倉庫裡看到拉鍊的成品,秦致遠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拿秦致遠記憶中的拉鍊做對比,現在的拉鍊只能用簡陋來形容。
在瞭解到拉鍊專利所有人現在的處境之後,秦致遠更加堅定了要買下這個專利的想法。在和巴斯蒂安以及布魯諾溝通之後,三人決定成立一家名為“L.L.L”的公司,來運作這個專案。
“L.L.L”來源於法語“上校”的拼寫,三個“L”自然就是三個上校的意思。經過協商,三人的出資比例為秦致遠出八成,巴斯蒂安和布魯諾各出一成,但是在佔資比例上,秦致遠佔六成,巴斯蒂安和布魯諾各佔兩成。之所以這樣分配,是因為秦致遠需要自己在西方的代理人,而巴斯蒂安和布魯諾身為法國人,能很好的飾演這一角色。
確定成立公司之後,秦致遠馬上派黃富貴返回卡皮,把深埋在營地中的寶石拿出來一部分變現,也好用於各種花銷。
錢這東西,就是要拿出來流通才有意義,埋在地底下,跟沒有一樣。
三天後,公司註冊完畢。
秦致遠聘請了一位叫艾倫的資深經理人打理公司,在把艾倫和他的律師團隊送上前往美國的郵輪之後,秦致遠又繼續上校生涯。
因為拉鍊不合適,秦致遠設計的軍裝上衣就恢復傳統的獵裝樣式,不過秦致遠別出心裁的在後腰部位加裝了一條裝飾性腰帶,用來直觀的表明收腰效果,上身效果極佳,不僅更加襯托軍人簡潔幹練的風格,而且為古板單調的男式軍裝增加了一些時裝效果。這一設計一經推出,馬上被應用到法國·軍裝的設計上,繼而也被英國·軍方採用。
只要能讓古板單調的軍裝好看一點,法國人和英國人才不在乎那點布料,和捉襟見肘的德國人不同,英國人和法國人在全球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就在秦致遠換上傳統藍灰色的第六團軍裝之後,秦致遠又獲得了福煦的召見。
這一次米舍萊並不在場,召見的地點也不是福煦的辦公室,而是在福煦的家裡,福煦邀請秦致遠喝下午茶。
身居高位,哪怕是在臨時駐紮的亞眠,福煦也有自己的專用別墅,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秦致遠準時登門拜訪。
“呃……是你?”開門的女孩非常眼熟,就是那位在福煦辦公室送秦致遠出來的秘書。
“就是我,幫媽媽開門,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在福煦辦公室裡見過的小秘書巧笑倩兮,散發著屬於女性的俏皮狡黠。
“真是失禮,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既然是重要角色,就不能用代稱形容,秦致遠鄭重其事。
“哦,天哪,原來‘天使’大人是這麼直接。”小秘書一臉絕望的拍腦門,很有種“見面不如聞名”的蛋疼感。
“我不是天使,我是來自東方的道長。送給你,來自遠東的問候,祝你永遠美麗。”秦致遠很自然的就把原本想送給福煦的花束轉送給小秘書。
誰讓福煦是個老頭子呢,給一個小老頭送花,哪有給一個妙齡少女送花來的賞心悅目,尤其還是一位前·凸後·翹的妙齡少女。
“非常感謝,我叫朱莉,朱莉·福煦,很高興認識你,呃……道長”有人上門送花,朱莉非常高興,主動伸出芊芊玉手。
“很高興認識你,朱莉,你還是叫我秦好了,我那裡都不長。”秦致遠對於西方人的洋腔怪調已經習慣了。
朱莉有點崩潰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微不可察的搖搖頭,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熱,誤會大了。
“請別誤會,你的發音,呃,在漢語裡是說我的鼻子很長,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我看過匹諾曹。”秦致遠一定要解釋一下,男人最怕的不是會被女人定義為“色狼”,而是被女人定義為“下流”,這一點要搞清楚。
“啊,你也喜歡《木偶奇遇記》?真是太神奇了,我也很喜歡。”跟女人聊天,最重要的找到共同語言。當朱莉聽說秦致遠也知道匹諾曹的時候,對待秦致遠的態度頓時從路人恢復成天使。
“令人印象深刻,我從中得到的教訓是,一定不能說謊,否則的話,你的鼻子就會變長,就像是你父……呃,不好意思。”秦致遠又想起福煦的長鼻子,幸好他及時住了口。
“去你的!”
秦致遠的話效果很好,果然捱了朱莉不輕不重的一拳。
“不許拿我的父親開玩笑,小心我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求你了,千萬不要!”秦致遠雙手合什連連作揖。
雖然朱莉不明白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但是也能看出秦致遠裝模作樣的驚恐乞求,這個小小的動作,充分滿足了朱莉小小的虛榮心。
“如果你表現好一點的話,或許我會考慮。”朱莉低頭嗅一嗅手中的花束,隨手關上柵欄門:“你去後院,我父親在哪裡等你,我去找個花瓶把它插上,然後再去後院找你們,你要喝點什麼?”
對付小女孩,哪怕是發育完全的小女孩,秦致遠也堪稱得心應手,就這麼一開門一關門的功夫,秦致遠和朱莉的關係已經到了可以動手的地步,這種速度堪稱神速。
“小子,不要打我女兒的主意,否則我就派你去攻打柏林。”雖然身在後院,福煦還是能聽到朱莉銀鈴般的笑聲。
現在的福煦,就和所有家有女兒初長成的父親一樣,看所有的青年男子就跟防賊一樣,彷彿一不小心,就會讓小賊們偷走心肝寶貝的芳心。可惜所有的父親都註定要失望,他們心肝寶貝的芳心,總是會被某個小賊偷走,然後某個小賊又會變成防賊的父親。
“呃……您過慮了,攻打柏林最少是三年以後的事。”秦致遠不敢說實話。
除了拿破崙之外,法國人從來沒有徵服過德國,反而是在二戰中被德國人征服。嚴格說起來,法國的衰落就是始於現在正在進行的第一次世界大戰。
“三年以後?或許吧,看看這個,有什麼感想?”提起戰爭,福煦馬上就忘記了女兒,向秦致遠示意茶几上的一份檔案。
秦致遠很自然的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拿起那份檔案仔細觀看,封面上的名字很顯眼《水櫃在前線的表現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