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而接下來是去放鬆,按老小孩的命令就是好好玩一玩。
米澤對於熱鬧可有可無,先回了營帳。
在營帳裡他越想心裡越疙瘩,自己做了先鋒帥,豈不把九公主給得罪了,所以他決定去找一找九公主。
他不認識路,找了門口的侍衛帶路。
等到了地方才發現其實很好找。其他的營帳都是土黃色,而這裡的營帳是白色,營帳上面還很有女人味的繡著一朵大大的秋菊,而且用籬笆鑄成了牆與土黃色的格調區分開,裡面大大小小的估計有幾十張營帳,自成一圈。裡面最大最顯眼的一張營帳就是米澤要去的地方。
侍衛告訴米澤說這是九公主的巾幗營,很厲害。雖然侍衛介紹的簡單,但語氣裡充滿了敬重。當侍衛說明了來意,門口的女兵愛答不理,進去通報也是慢吞吞的。
米澤好脾氣的站在門口等著,他當先鋒帥的事情這會兒已經傳遍了整個大營,肯定也瞞不了她們。
終於進去了。這是一個滿是女人味的大帳,更像是一個閨房。但米澤心虛,匆匆瞟了一眼,看了個紅紅綠綠就只敢盯著地上的虎皮地毯了。凝神靜氣的薰香,他聞著卻更心慌,來時好好的,自己對自己說無論如何也該來道個歉,上場了卻緊張的說不出話。
易心靈也在,她是與九公主一起合住的,冷嘲熱諷的先說道:“喲,我們的先鋒帥來了。”
米澤本來紅撲撲的臉蛋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上。
打輸了洪輝,又奪了自己的先鋒帥,布瑤兒可不是沒脾氣的人,一改往日的沉穩,笑臉如花的拉了易心靈一把說:“你可別嚇到小聖使。”
依舊是愛穿的火紅長衫,繫著金色腰帶,這一笑,將那一張妙嘴逗的直往上揚。米澤剛抬起的頭又蔫了,心中忙默唸著書中的“非禮勿視,非禮勿看”。
布瑤兒看到米澤的窘迫臉上的笑意更濃,又讓人給米澤看座。
“不知聖使屈尊來此,有何指教?”她笑問道。
聽到這話,米澤剛落定的屁股又彈起來,忙抱拳給九公主行禮:“我是真不知道……九公主就是先鋒帥,大帥一開始給我說的時候,我只當是個空缺……所以才應下來了。也……怪我想的不周,特來向公主賠罪。”漲紅的臉把話說的斷斷續續徐,差點就沒把意思說全。
“小子,提醒你,先鋒帥不是那麼好當的。也不知道布爺爺是咋想的。”易心靈忍著火氣沒有亂來,也就是米澤救了她哥,不然她能指著米澤鼻子罵。
布瑤兒把鬢角上的一縷秀髮往腦後一抹:“聖使這是多此一舉,先鋒帥原本就是大帥留給聖使的,我也只是代理。”
“不管如何,領兵我是個門外漢,以後還得多仰仗公主。”這才是米澤此行的目的,他確實需要九公主的幫助。
“這可不敢當,聖使乃是仙原來使,必然學貫古今,我等豈敢班門弄斧。”
見談不攏,米澤知道布瑤兒還有氣,便生了退意,告辭道:“我還要去準備,就不打擾了。”說完不等公主回話,轉身就走。
看著米澤慌不擇路的跑出去,易心靈在後面咯咯笑著喊:“先鋒帥不多坐會兒?”只是那裡還有人影。
布瑤兒也好笑的說:“這個小聖使還有點味道。”
易心靈卻說:“一股子傻味。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可倒好,一來就砸了別人的招牌,還搶了你的官,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幾天。”
米澤一口氣跑回了營,剛進門就瞧見老帥領著兩個陌生人在裡面等著。
布奉顯然已經知道了米澤的去向,看到米澤的窘樣,打趣的說:“看來我們的聖使在女人那裡沒討的好。”看到米澤又漲紅的臉又說,“這群女人我都怕,來來,別計較了,我給你介紹兩個新朋友。”
說話間三人迎了過來。和老帥一起的兩個人面帶微笑,其中一個是個老傢伙,大鬍子。另外一個是個中年人。而吸引米澤注意的是他們完全不同的尖耳朵,那耳朵尖而長,煞是醒目。老帥笑著說:“想必你也猜到了,這兩位就是從剎旗滬來的使者,這位是克習察。”老帥指著上了年紀的介紹說,又介紹中年人,“這位是胡彼。”
兩人行禮的方式是右手成拳,捶在自己的胸口。米澤與兩人見過禮之後,老帥接著又說:“他們兩位可是覆沒草地的活地圖,你這次去探路,少不得他們幫忙。”
胡彼跟著說:“我會隨聖使一起出發,希望能幫到聖使。”
米澤很詫異,問道:“你會說我們的話?”
胡彼道:“年輕時我們倆常結伴來往於兩域,對你們的語言有些研究。”
布奉說:“大軍一直停在這裡為皇子療毒是一方面,同時也是在等你們。這次讓你去,不是因為你是聖使,而是你的本事。易成出事,不是因為大意,而是防不勝防,像白斑蝮蛇這樣的怪物草地裡比比皆是。我不希望再有人出事了,所以全靠你了。”
“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