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別樣溫情
“儂這就給你炒個小菜吃吃!”,陶紅也用上海腔回了。完了,呲出牙,裝著一副兇殘的樣子補上一句:“我吃了你”,胡亂地胳肢著,可憐個秦硯秋這會兒只有任其擺佈的份兒,胡亂蹬著兩腿,一滿池的池水潑出半池,把個浴室泛得四下裡都是泡沫。
“你要是離了我,一是飯都沒得吃,再是三天還得要讓人強姦上兩回”,陶紅摟著秦硯秋說。
“沒有這麼誇張吧,大不了嫁人嘍,一個排的’網球教練‘候補著呢,咱是上街都要帶哨子的”,
聽著秦硯秋這麼說,陶紅不由的心裡怪怪的,女大當婚,倆人的同性戀是過去式,異性戀是將來式,雙性戀則是現在式。
秦硯秋沒有理會陶紅揉胸的手由重而輕、由快而慢。她使手在螢幕上指點著,“我這裡當然的,正廳空處放司諾克,你那兒當然的,放健身器、拳擊袋,你那兒把廚房、餐廳起碼也要開出、拉到這兒隔了”,秦硯秋比劃著,“我這兒浴室隔大了,這邊是一個吧檯”,秦硯秋邊說著,邊使用CAD為自己在房間模擬擺佈著。擺佈時,就暗埋下了兩人今後的生活分工。為此,自個兒一邊偷偷地樂著。陶紅這會兒倒象只貓似的,只是應著、答了,任由秦硯秋一會兒拉拉尾巴,一會兒提提耳朵。
秦硯秋神使鬼差般不經心地就點開了阿香的居所。許是好奇心的驅使,或就像陶紅說得那樣,“男人都喜歡看漂亮的女人,那是尋找自己的目標。而女人還是喜歡看漂亮的女人,那也是尋找自己的目標——’以便能成為自己尋找的目標——男孩尋找的目標‘”。
秦硯秋從陶紅那兒學會了不禁錮自己的下意識,乃至潛意識、矣底,
“只要不違反社會契約就行”。陶紅就從來不會為自己的那些直白的言行、意識思維紅過臉。
想就想了,不是唯物主義者嗎,事實就是事實,掖著藏著那哪是個事兒。反正只是對自己的知交說了,限定的圈子,不礙著任何人的生活。
秦硯秋拉著陶紅看:“瞧瞧,瞧瞧,見過集團董秘阿香的居室嗎?我現在是自由人了,我這會兒是甭管是那哪兒,都能去了。你看看人家居所的擺佈、裝璜,明天我們叫了行政部長,一般樣兒地為咱們裝修了”。
看到陶紅驚奇地半張著嘴的樣子,秦硯秋隨即把螢幕上阿香居所的三維圖又拉近了些,說:“先讓你也嚐嚐金領階層閘道器許可權的滋味”。
陶紅搶下電腦螢幕,把個阿香的居所,前後左右打著旋兒看了,
“怎麼會這樣,是誰家都能徑直著去看了?!往下我業餘生活就幹這個了”,陶紅說。
秦硯秋見陶紅那興奮勁,伸手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那所謂“有三指膘”的肥肥的大腿根,就著玫瑰紅浴液作用,一捏一個滑溜。
陶紅很快就嚷嚷著讓秦硯秋教她點開了本院院長易江山的居所,那是套複式七居室。點開了一看,竟有三個主臥設計,一概的兩衛。秦硯秋任陶紅掌把著電腦的控制權,把手在陶紅臉上羞了羞,說:“臊不臊,一步就上了人的床邊了,就像個發了情的老鼠,瞧你這滿屋子竄的”,
“你不臊,復活節那天,讓我無意撞上和你網球教練打滾那幕,那春呻浪吟,叫的天響!比那貓都能”,陶紅回擊著。
秦硯秋就見著陶紅這麼好一陣子地拉了抽屜又開櫃子,還把她平日號稱“無限崇敬”的院長大人的圓床都整個地、打床底翻了個個兒地看了。“明天你那屋裡也就置上個這樣的’銀浪牌‘振動床了”,秦硯秋對陶紅說。
“你那兒看的牌子,在哪兒呢,幫我點點”,陶紅急切切的說,
“瞧瞧,把她忙的,這往後,你把紐子、拉鍊都改了尼龍搭扣得了”,
“最近怎麼變得這麼流氓了”,陶紅叫道。
“那不是嗎,手慢點,瞧那兒,游標指向床邊時彈出的黃色腳註”,
“啊,看到了,銀浪牌旋轉振動水床,直徑2.6M,六檔式振動,哈,我也要為你置上一個”,陶紅到底看清了,說著說著就把手向秦硯秋臍下探。
“不要瘋,還不再仔細看清了你的進攻路線,咱院長可是已有7房姨太太的了啊,都看清了,三間房那一間是為客的,那一間是主的,別到時門都認不清,像人家說的,’冬天熱,夏天涼,見了老婆叫大娘‘。想要來個’進佔一房‘,反落了個進了已進佔的一房”。
“好嗎!到那狼巢裡打上一圈出來,整個就像從那黑染缸裡撈出來的坯布,變色了。我明天要是真叫易江山勾了去,那我可是要告訴你媽,是讓你給教唆的”,陶紅說,
“我再流氓也不像你那,一進了人的門,先忙看看睡衣掛在那兒了”,
“你能說,我說不過你,你有本錢”。陶紅向來就不否認秦硯秋比她能,所謂“好腦子加好身子”,全給佔先了。
“我今天可是大開眼界了,我看清了五幅名畫”,秦硯秋說著。一邊的陶紅自一點進易江山的居所就到處轉個不停,出不來了。這會兒,乾脆在書房書架上翻看起院長的藏書了。秦硯秋說著,想著法子打岔兒,搶了螢幕。
點了總部接待後廳三維圖,完了,由著自己以往知道的名畫、藝術品的鑑賞知識,信馬由韁地吹著。
“我看得最上眼的,是這幅雷諾爾茲的《蘇姍娜。蓋爾小姐》,那主題!恬靜!一蹙,一笑,極品。再是維恩的《希臘貴婦的淋浴》,那筆法勾勒的,那身材,撩人!質感最好的,是安格爾的《布羅利公爵夫人家》,一眼看上去,就是現在再找上最好的攝影師,再加上最好的燈光師,也照不出人那用筆畫出的現實主義唯美風格。再是他的《大宮女》,也是這樣,聽說買下時,花了2000萬美元呢”,陶紅先是不忍心打斷她的興致,但看著秦硯秋圍著一堆名畫就沒完了,嘴上說的也不是那心裡想的,覺出異樣,把秦硯秋的臉扭過去,盯了個臉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