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神秘地壓低聲音道:“我見你那個相好被叫到一個包房去了。”
我心裡猛地一緊,“當真?”
他沒有說話,只是向蓮花廳一努嘴。
我端盤子時藉口換了班,把一盤水煮魚端進蓮花廳,用餘光一掃,果見楚楚正站在包房一角,雙手交叉放到腰間,似乎隨時等候傳喚,見我進來,目光躲閃著。
我一出包間,就跑向王彩辦公室,咆哮道:“不是說好了,只讓楚楚客人走後做清潔工作?為什麼讓她進包間?”
“有這樣的事?”
王彩不相信地拿起了電話,放下電話道:“高亮說了,客服部人手不夠,臨時讓楚楚先代班,等這桌客人走了就還讓她做回清潔工。”
“不行,現在就讓她回來。”
“江餘愁——現在酒店是旺季,人手不夠,也是實情——希望你能理解酒店的難處,畢竟我們要指著客人吃飯呢!”
王彩若和我硬懟,我必然比她還硬氣,可是她滿臉堆笑,說得又在理,我便不再堅持。
可我也沒有放棄,只要是蓮花廳的菜,我寧可多跑幾趟也堅持全由自己端進去。
“小江——三樓有個全爐宴,虎子一個人端不完,你幫他一下——”
高亮突然道。
這是正常工作安排,我無奈只得和虎子一起端著菜上了三樓。
在三樓樓梯的平臺上,虎子突然道:“江哥——高亮這個畜生好像要下手了——”
“什麼?”
“只要是他盯上的服務員,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魔掌——英子說好多服務員都……”
我一聽頭就炸了。
把手中的盤子一下扔在地上,地上一片湯汁狼藉。
“江哥你到哪去?好歹送了這趟——”
我一下衝到蓮花廳,見門已經關了,手猛地一推,“哐當”一聲,開門的同時,發現楚楚正拿著一瓶酒給一個滿臉肥肉的傢伙倒著,楚楚似乎也喝了酒,臉紅紅的,那個肥豬的手有意無意地扶在楚楚腰上,楚楚可能由於喝了酒的緣故,也忘記了反應。
“他媽的——我日你媽——”
我一下暴了粗口,一下跳到桌子上,拎起一個沒開封的酒瓶就給那個肥豬開了瓢。
“嘭——”
一聲劇響,鮮血酒水四濺,肥豬發出殺豬般的喊叫。
周圍的人驚呆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拉起肥豬察看傷勢,幾個人就欲將我圍起來,我一把拉過楚楚的手,奪路而逃。
由於一桌的人都喝了酒,跌跌撞撞的也沒有攆上我。
我一口氣把楚楚拉到海邊,喘著粗氣,這才癱坐在海灘上。
過了好久,才喘勻了氣。
“告訴我,是不是喝酒了?”
我不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