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言碎語下,白衣女與一眾鬼修瞧不起慕容家,讓慕容十九聽到不以為然,因為慕容十九也持同樣看法,但對方口口聲聲說著自以為是的話,並決定她的生死去留,讓慕容十九忍無可忍。
“你放開我。”
慕容十九推拒著他,並不想生事,而是因為他摟得太緊,但推推搡搡下,藏經閣飛簷處的細微靈力波動,被白衣女看在眼裡計上心來。
三言兩語就露出行藏,自鳴得意的白衣女,暮回首輕輕一瞥藏經閣屋頂處,故作不知,眼神一掃即過,然後回頭對身後的鬼修們暗中比劃著。
“有意思,一個結丹,一個元嬰,結丹期修士彷彿深藏不露,而元嬰期修士好像弱不禁風。”
白衣女口中淡然,神色如常,舉止優雅,而兩名元嬰期鬼修,這一左一右走上前來,也不答話,但二人先後看向藏經閣屋頂的舉動,暴露了他們的想法。
兩名元嬰中期的鬼修,一高一矮,瘦高個,矮胖子,衣著古怪像是在哪見過,想起當年天南蕭家比武招親時,這擂臺上的瀚海沙來。
一身防沙塵的緊身裝還有包頭布,這種裝束像是經常在沙漠中出現。來到酷熱潮溼的大海上,包頭布照用不誤,也不怕悟出痱子來!
但至少可說明,此二人精通地行之術,五行遁法中的土遁,或是專修煉土系法術,像瀚海沙一樣屬於打洞小能手地老鼠成精。
善於地行之術,這身緊身裝就合理了,尤其是纏頭布遮風擋雨,禦寒也可擋擋沙塵,尤其是遁地時必須否則灰頭土臉。
慕容十九要打而他不讓,阻止慕容十九,並不是怕白衣女一行有多強大,對於他而言,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但此處是無憂谷最高峰齊雲峰,真打起來,這藏經閣就不是門窗洞開無人看顧那麼簡單,也許會被直接抹去實屬搞破壞。
齊雲峰上的宮室樓臺,雖沒被幽靈惡鬼破壞掉,但他也不想因為一場戰鬥,而毀掉這些近千年的古老建築。
“他們似乎發現我倆了?”慕容十九看著瘦高個和矮胖子,他二人的眼神,時不時,會不自然的瞥向藏經閣,讓慕容十九心生戒備。
“是你。”他鬆開慕容十九言道:“叫你別亂動,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白衣女一行暗中籌備著如何抓捕,這藏在藏經閣屋簷上的一男一女,而慕容十九看到廣場對面理事大殿,想起當年往事來。
故地重遊彷彿回家,但如同做賊的感覺,讓慕容十九很生氣,想著酣暢淋漓的打一架出出氣,免得被旁人指桑罵槐陰陽怪氣數落著。
“隨我來。”他拉著慕容十九靈氣化翼顯露身形的同時,和慕容十九倒飛出去卻是逆風行,逆風而動波瀾不驚,身影化虹光消失在山嶺青松後,輕飄飄如鴻漸於陸消失在雲層中,白衣女一見也是追之不及,目露鄙夷神色,手中卻不閒著,一道符鳥從掌心飛出,卻是迅疾如風。
“想跑!”瘦高個和矮胖子,同時發出一聲後知後覺的吼叫,像是給他倆送行。
借青松枝枝杈杈掩護遮蔽視線隱入雲層中,倒飛出去的同時,他眼見凌空射來一物,尖嘯聲破空像是利器,不敢怠慢,一拍腰帶,五色神芒飛出,直接迎了上去。
“咣”一聲響後,雲層激盪靈光四射中,卻是在空中出現一個耀眼的光球來,尖嘯聲來自一隻符鳥,而此時,符鳥被五色神芒洞穿。
定睛一看,五色神芒穿透一張符籙並帶回,原來這身後追來的利器只是一張符,而恰恰是這張符凌空閃爆將周圍盡數照亮,暴露出他們二人的方位。
神識一掃之下,此符鳥像是追蹤類的符籙,深藏不露的白衣女,不止這一張符鳥送行那麼簡單,或還藏著什麼後手。
想到此,靈氣化翼飛遁的同時,神識大開一掃周圍,卻發現風聲呼嘯當頭而來,急忙抬頭看向上方,只見從頭頂空中落下無數巨木。
無邊落木蕭蕭下中,“嗖嗖嗖”如萬箭齊發,從上而下激射而出的同時,這腳下也是“咣咣”之聲不斷傳出。
上下都有異響異動,危險無處不在,旋而低頭俯視,只見雲層下,鬼霧之上的空中光芒閃爍,近百張符,如同螢火蟲般閃動著異樣光芒,居然浮空結陣像是結網。
“符籙大陣!”
瘦高個和矮胖子中,居然有一人是天師神道弟子,又見符籙大陣雖不怎麼精妙,也惹的他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