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青色屏障的光罩一現,卻是水潑不進風雨不透,將數百白森森魚骨叉盡數彈飛,魚骨叉在虛空亂舞毫無頭緒,隨即化星星點點消散在如瀑水簾下而銷聲匿跡。
“這就是大海無量陣嗎?你師孃教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慕容十九目露不屑,旋而眉頭一皺,一雙玉臂高抬中,如樹纏藤,藤纏樹,如孔雀舞,隨著玉臂交疊舞動,數丈高的潮頭在青印華光壓制下減退,如落潮般一發不可收拾下,海水盡退下的小島,被青色屏障完全佔據。
“你師孃的!”
塞人一陣狂叫,指間一撮,雙手出現道道黃符,符籙升騰而起在空中狂舞如渾黃旋風,在塞人催動下,化為一股黃風暴向青印席捲過去。
飛沙走石中,荒蕪小島上的頑石,被黃風漫卷在空中肆虐,落入海,濁浪滔天。
小島周圍海域風動雲湧中,荒蕪小島像是被清掃過,黃風過後,竟是一塵不染,頑石枯枝敗葉不見,卻是一片金色沙灘。
“就這點本事,也來此賣弄,你這隻胖頭魚,不如留在島上,替我看門戶,灑掃庭院。”
玉臂高懸如輕歌曼舞,隨腰肢扭動間如婆娑玉樹,黃風轉眼不見,塞人神色黯淡。
“動手啊!”
塞人示意趙正出手,而趙正早已看明白了,這塞人根本不是慕容十九的對手。
就算慕容十九真受了傷,塞人在她面前耍寶,也是自討沒趣,畢竟隔著一個境界,而且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寶物神器,單憑數百年靈氣的魚骨叉,所製造出的大海無量陣,以及尋常符籙,結丹期修士的符籙,對元嬰期修士幾乎無效。
觀戰比親自出手有趣,慕容十九並沒一上來就痛下殺手,而是有點戲弄之情,而看似精明,深知人心的塞人雖狡詐,但輪到自己頭上,卻是是非不分,對手一再忍讓,他卻不知,一味糾纏下去,只怕慕容十九玩夠了,就會...
明顯想在趙正面前露一小手的塞人,此時卻在慕容十九面前屢屢碰壁,塞人彷彿被架上高臺,下不來臺的窘迫感,在慕容十九面前顏面無存,在趙正面前也是,只能硬拼。
塞人從頭頂虛空抽出一把靈光閃閃的魚骨叉來,這把魚骨叉像是塞人的本命法寶,徒具其形沒有實質,卻靈光四射中靈氣逼人。
在手中握定,於空一招,隱隱間,有風雷之音,隨手舞動,輕且靈,於空翻飛一週,靈光四射中,此前被海水吞沒的魚骨叉化星星點點,如螢火蟲般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
在此匯聚中,靈器魚骨叉狂漲中猶如神兵出世,塞人隨手高拋於空,立於塞人頭頂上華光四射中,越長越大,越來越粗,卻是數丈高,猶如神兵天降。
怒射而出的靈器魚骨叉,直指小島上黑色黑裙的慕容十九,卻在小島上空與青印撞在一起。
光波一現中,如漣漪層層推開,激盪中的靈光與青芒,在交織中碰撞,摩擦,併發出金戈刺耳之音。
“吱吱紐紐”聲讓人腮幫子泛酸,巨大摩擦聲,隨著轟鳴爆裂聲,形成一道向四面八方延伸的音波,音波穿透海水中,小島四周海面,也隨之瑟瑟發抖,而海波激盪百里意猶未盡。
“你不是她的對手!”
觀戰的趙正早已看明白,而深入此山中的塞人一葉障目下,依然死死糾纏慕容十九不放,聽趙正一言,卻發出了驚訝之聲。
“你說什麼,你懂什麼?”塞人怒斥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趙正,狂躁而疲態盡露,也是沒有對策下徒留口水話極盡狡辯。
注視慕容十九良久,趙正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神色如常,不動如山,娓娓道來:“你抓她,只為錢財,而對於她,我有大用。”
塞人聽趙正之言眼珠子急轉:“你到底想說什麼?”
負手而立的趙正看著慕容十九,不慌不忙地對塞人言道:“你將大海無量陣陣法訣要給我,我就能困住她。”
塞人一聽這話,雖不信但也生疑,生疑是因為趙正覬覦他的大海無量陣法。
“這是我們海族不傳之秘。”塞人面帶詭異神色扭扭捏捏,不說行,也不說不行,耐人尋味。
“我給你五千靈石。”
“區區五千靈石,都說了,是海族不傳之秘。”塞人大聲叫囂著。
“一萬。”
“我又不是賣陣法的,我是憑本事吃飯。”
“一萬五。”
“一個散修能拿出一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