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化翼的速度很快,至於有多快,只要一加速,身下的蒼狼城就會化為一片模糊虛影,彷彿被裁減過的畫面般,化為一塊塊拼圖,一排排線條,一條條線段,一絲絲模糊的光影。
只要你停下來,這些個模糊光影,就會由點成線,由線成面,由拼圖合而為一,演變為美麗的風景。
當他在瞬間飛離蒼狼城,身影出現在原野上時,只見前方空中,也有一名修士在匆匆趕路,看飛行軌跡,眼前的修士也是想離開蒼狼城。
夜深人靜下離開蒼狼城,讓他心生好奇,他是偷了東西跑路,遠離穆蘭神教,改天再回蒼狼城。
而眼前的修士行色匆匆,深更半夜離開蒼狼城又是為何?
想起捕風捉影的蒼狼山上,穆蘭神教中所見的一幕,讓他覺得眼前修士可疑之時,向前疾飛的修士,也聽到身後風聲獵獵,長風破空,衣抉飄飄,像是有高人追來而心懷戒備。
身前修士忽然一個鷂子大空翻,並化為一道虹光向下疾飛而去,轉眼隱於下方山林溪谷中。
“想逃!”他腹誹一句,也緊跟著追了下去。
藍衣修士和趙正一前一後落下,後發先至的趙正,讓藍衣修士大吃一驚,當看到趙正並不是想象中的元嬰期修士,而只是和自己一樣是一名結丹後期修士時,藍衣修士緊張神色舒緩。
這裡是一條溪谷,山清水秀,夜色闌珊,溪流潺潺,水氣清冽,溪流兩邊是灌木叢,以及低矮的榆樹,還有筆直的樺樹在溪流邊林立。
風吹葉動,萬木蕭蕭,伴隨著溪水“嘩嘩”作響,夜風清涼,月色清冷,一個穿著夜行衣一身黑的瘦高男子,在追逐一名一身藍袍的修士,不知是抓賊,還是被賊抓。
藍袍修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他的衣服,總覺得他像個賊,而且還是個膽大包天的賊!
“你是穆蘭神教的人?”
藍袍修士一眼看出趙正的修為,而口氣委婉,但對穆蘭神教心存忌憚,讓他心中存疑。
深更半夜,穿著夜行衣,讓人浮想聯翩,對方一開口,一定當他是賊,一定會問:“你是誰!”像看賊一樣心存警惕。而不是問:“你是穆蘭神教的嗎?”
在藍袍修士看來,追他的人應該是穆蘭神教,先入為主的話語,讓趙正對他的身份來了興趣。
讓藍袍修士如臨大敵的,不是夜行衣,而是穆蘭神教,讓趙正很快就聯想到藍袍修士的身份,眼前這藍袍修士,興許就是穆蘭神教要找的叛徒。
“我不是穆蘭神教的,但你是!”趙正毫不客氣地說著,脫口而出,藍袍修士略感驚訝時,趙正又道:“為什麼要破壞穆蘭神教禁制,無他,我只是好奇。”
此前在蒼狼山上看到的光團五顏六色,像是大群修士來攻,此時想起來,應該是雷火彈一類的寶物,身懷一堆雷火彈,炸掉穆蘭神教的禁制陣法,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雷火彈屬於違禁品,更不是普通修士們能用得起的!
“道友似乎管的太寬了!”藍袍修士仔細端詳著趙正,神識一掃,也知道趙正不是穆蘭神教中人,所修習功法博而雜,像是外邦人士。
“我是來道謝的!”趙正神色如常,但話語中帶幾分戲謔而笑道:“由於你破壞了禁制,我才能從蒼狼山上全身而退。”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藍袍修士矢口否認,讓趙正一笑又道:“雷火彈,你身上有雷火彈的硫磺味,身價不菲,像是個有錢的賊。”
“哼!這麼說,你也是個賊了!”藍袍修士冷哼一聲目中露出不屑。
“賊?”深更半夜一身夜行衣,這身份不是明擺著的嘛,但藍袍修士此時才談到賊,讓趙正覺得眼前的藍袍修士,更像一個盜寶而去的賊。
所料不差的話,光顧穆蘭神教藥房的賊,就是藍袍修士了。也許被追急了,才用雷火彈炸掉穆蘭神教禁制陣法遠走高飛。
偷個丹藥,也沒必要炸掉穆蘭神教的禁制陣法,除非是真急了,迫在眉睫,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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