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死了,明伊人悲痛欲絕,而趙正沉默無語,不知如何安慰,更為蕭劍的死深為不值。有什麼事儘可說出來,何必藏於心中,你不說,會引起誤解,甚至是一輩子都解不開的疙瘩!
金鑰匙燙手,你爭我奪下,晶石洞穴變成戰場。只見晶石洞窟內靈氣激盪,光華閃耀,五顏六色光影變化萬千,你來我往,在爭奪中形成混戰。
冷眼怒目的西門望身先士卒,靈氣化旋流拔地而起,猶如龍捲風般撞飛慕容倩,可惜金鑰匙被慕容倩緊緊攥著手心,西門望一擊不中。
此地禁空飛不起來,西門望乾脆化身為九頭蛇,支起頭來,數丈高的九隻蛇頭分工明確,渾黃蛇眼陰冷逼視緊盯慕容倩,而九隻蛇頭分別朝慕容倩雙手雙腳,以及身體各大要害處噬去。
流毒無窮,毒牙森森,面對九頭蛇襲來,慕容倩於空遙指光華四射的青銅鐘反罩西門望,但西門望先人一步附身九頭蛇,讓慕容倩一觀之下咬牙切齒,大罵西門望:“半妖半鬼!”
是妖修還是鬼修,似乎西門望都沾邊,但附身九頭蛇,附身靈獸,讓靈獸戰力陡升,讓人驚掉大牙!
隨即,反罩西門望的青銅鐘,被九頭蛇噴出的毒液衝飛,“咣咣咣”一口口綠色毒液擊打在青銅鐘上,眼看青銅鐘飛上高空青光暗淡,像是被毒液腐蝕,法力盡消,讓慕容倩怒罵不休中,面對得意洋洋地西門望,趁其不備,隨即又祭出一方赤紅錦帕。
金絲銀線紅色錦帕,於空飛行,見風即漲,並滴溜溜於旋轉中,鋪天蓋地,當頭壓下反包九頭蛇像是一條怒張中的口袋。
慕容家族至寶“天羅帕”名不虛傳,慕容倩以分光化影的手法,瞞過西門望的注視,直接罩住九頭蛇,並讓附身九頭蛇的西門望,被困於蛇身中動彈不得。
原來這青銅鐘,只是慕容倩虛晃一槍的障眼法,好東西不到危急關頭,任誰也不會拿出手,慕容家族天羅帕一出,可見這慕容倩對金鑰匙,志在必得,也不藏著掖著了。
天羅帕罩住九頭蛇後,這高飛於空的青銅鐘隨即落下,清光漣漣中光華四射,力壓千鈞中勢不可擋,飛的高,砸的狠,“咣”一聲甕聲甕氣,青銅鐘狠狠砸在九頭蛇,也不知那一頭倒黴的蛇頭上,更讓西門望頓時頭暈目眩,兩耳嗡鳴不斷。
就連一隻蛇頭都給直接砸歪了,八頭高昂,一頭耷拉下來猶如麵條般無力彎曲,九頭蛇變八頭蛇,法相盡破,讓眾人驚訝不已!
青光四射中,青銅鐘滴溜溜浮於空兀自旋轉不停,在急速轉動中並不留手,向其餘被暫時震暈了的八隻蛇頭撞了過去,酣暢淋漓接二連三的連擊下。
“咣咣咣!”
八聲巨響如醍醐灌頂,當頭棒喝,九頭蛇頓時萎靡不振,九頭全部耷拉下來,就連諾大蛇尾彷彿也無力舉起。
此時的九頭蛇,暈三倒四,跌跌撞撞,看上去,就像是根麵條般勁道卻無力道,全無當初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
九頭蛇被慕容倩徹底打趴下了,如同一個醉鬼伏地嘔吐中九頭流毒。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那是一鳴驚人,慕容倩一撩長髮意氣風發。
九頭蛇徹底萎靡不振,但這最高興的,居然不是慕容倩,也不是東離味,而是東離味的九隻逆天吼,只見逆天吼們一起沖天怒吼,彷彿吹響勝利的號角。
“吼吼吼!”
當初九隻逆天吼,在九頭蛇手下吃了不少虧,差點全軍覆沒,雖沒被毒死,但金色光刃的刮骨療毒依然刻骨銘心,樑子是結下了,但東離味不打了,並不代表逆天吼們不記仇。
此時見九頭蛇被慕容倩徹底打趴下,甚至連西門望都沒氣了,逆天吼們咆哮著,奮蹄急衝,隨意踐踏九頭蛇的蛇身,竄上跳下像是撒歡般痛打落水狗。
西門望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面對天羅帕,青銅鐘,顧不上不痛不癢卻極盡羞辱的逆天吼們,但身為師父的阿武達卻不高興了。
徒弟捱打,師父這臉上總是掛不住,本該遷怒慕容倩的阿武達,卻看不慣逆天吼們的上躥下跳,此時怒斥東離味惡語交加。
而東離味彷彿對逆天吼們,在九頭蛇蛇身上的撒歡,置若罔聞。目標慕容倩,就連和慕容倩眉來眼去的西門望,都徹底和慕容倩翻臉了,其餘修士們更是搶金鑰匙手下不留情。
法力全開,法寶盡出,一時間,五色華廣齊聚,並糾纏在一起,齊頭並進同仇敵愾對付慕容倩,但這邊,眼看罵罵咧咧地阿武達,要和死皮賴臉地東離味打起來了!
而慕容倩此時,像是換了個人般,手握金鑰匙,一改往日對東離味低眉順眼唯唯諾諾的樣子,那是動如脫兔,狡如靈狐,敏如鷹隼,這才是元嬰期修士該有的範。
輕描淡寫打趴西門望,就連東離味都是刮目相看禮讓三分,就在剛才,逆天吼加闢風珠加金色光刃,也沒將西門望打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