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腐蝕,毒煙滾滾,晶石俱化,沒人能透過這片毒區,何況是靈獸。
數丈高的逆天吼,前行無望,只能遙遙看著,以紅焰攻擊,九火合一在東離味助力下,以熊熊烈火,焚燬地面晶石上毒液殘留,戰鬥陷入膠著。
逆天吼催動紅焰光柱,忙著焚燒地面毒液,而東離味在助力逆天吼的同時,長袖風動席捲黑霧,將滾滾衝到眼前的黑霧不斷逼回。
黑霧盡退,反將西門望三人裹挾在其中,於鬼哭狼嚎中忽隱忽現,西門望,阿武達,洛夫,這三人不但沒有自亂陣腳,反而於黑霧中怡然自得。
如果阿武達和洛夫是惡鬼不懼黑霧,甚至喜歡黑霧鬼氣森森,西門望為什麼對黑霧的包圍感到愜意,難道西門望是鬼修?
妖修,鬼修,西門望身上,有太多令人不解的地方。此前和九頭蛇合體,此時在黑霧中來去自如,讓人費解!
看上去,西門望與洛夫聯手,都不是東離味的對手,而東離味依然面帶微笑,像是並沒出全力,一招袖裡乾坤,輕鬆化解洛夫的招魂鑼,不知東離味雙袖中暗藏什麼玄機。
“東離味的袖子裡是什麼法寶?”明伊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闢風珠。”趙正答道。
這闢風珠是世間至寶,於萬仞高的東海流波山頂,風吹日曬,餐風飲露,吸收日精月華,有避風,定風之效。平時吸風,用時可作為風系法寶,威力無窮!
傳聞歸傳聞,卻不料,闢風珠在東離味手中,也不知東離味得到什麼奇遇,獲得這一世間至寶。
罡風凌厲目不能視,闢風珠一出力挽狂瀾,洛夫頭髮凌亂衣襟飛揚,翩翩美少年眯著眼形象全無,連敲鑼都不順暢。
於獵獵風聲中呼吸急促,頭髮凌亂彷彿心也亂了,“咣咣咣”一通鑼響失了鼓點而凌亂嘈雜,擾人心神的鑼聲,註定被淹沒在風聲中。
早就聽得心煩意亂,西門望甚至有些發呆,此時招魂鑼靡靡鬼音被闢風珠壓住,西門望不但不失望,反而有些輕鬆。
而趙正和明伊人,就沒那麼輕鬆了,高處不勝寒!
下方風暴正勁,此地雖闊,卻是密閉空間,狂風乍起,氣流湧動如浪如潮,衝向洞窟上方無數洞穴通道奪路而出,而趙正和明伊人,正處於風口浪尖,經受狂風怒潮。
處於下方,風還能小點,而處於上方,尤其是風洞口,呼吸急促,氣息紊亂,趙正和明伊人不得不,一步步向後退去。
“東離味挺厲害的!”明伊人道。
“是我們的站位不好!”趙正道。
“我倒想看看,是闢風珠厲害,還是!”
說著話,明伊人摘下頭頂髮髻上的鳳凰誓來,鳳凰于飛的造型,栩栩如生,手握鳳凰誓髮簪,擋在身前,氣流從鳳凰誓兩旁湧過,像是分水利器。
“還是鳳凰誓厲害。”明伊人一撩長髮得意的說著。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各有千秋。”趙正又道:“收起來吧!”
見東離味洋洋得意,和西門望以及洛夫相持不下,西門望身後一直引而不發的阿武達,麵皮一跳一跳,像是待機而發。
走到這裡,阿武達像是換了個人般,流露出一派宗師的風範,負手而立,指揮若定,如同穆薩達附身。
阿武達不再輕浮,甚至低三下四,彷彿找到當年帶頭大哥的感覺來,而氣定神閒的樣子,彷彿一切盡在掌握而早已看到結局般,甚至有些故意讓東離味做最後放縱的想法。
阿武達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的爭鬥,雖然看不出什麼兇險,但卻是全力以赴的拼搏,於輕描淡寫下,其實是你死我活!
三打一,阿武達儘可享受片刻安寧,這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過於專注的眼神,像是發呆,或陷入三百年前的回憶中而不可自拔。
能教出東離味這種欺師滅祖的徒弟來,阿武達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雖對他們的恩恩怨怨不甚瞭解,但聽了一些,也未免有失偏頗。
總之,東離味當年,在穆薩達手下,並不受重用,而且深受排擠,因此東離味隱忍不發暗中磨礪奮發圖強。
但東離味報仇的手段,有些下作,甚至陰險,居然是將數千修士們一網打盡,全部困死在禁地宮室內。
冤有頭債有主,東離味無差別的報復,可見其心狠手辣,甚至心理有些變態,如同東離味的靈獸逆天吼,不獅不狗,頭像獅子,身子像狗,不倫不類,這也許就是東離味的人生寫照。
而西門望就是九頭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假死脫身,隱忍不發,夠陰險毒辣,但卻沒有東離味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