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味居然提議用銀髮製成繩索,彷彿黔驢技窮的索然無味,讓趙正忽然想起發如雪的蘇南煙來。
當初遇到蘇南煙時,她的頭髮如溪流,如瀑布,鋪滿整片草地,蘇南煙不用靈氣催動,其頭髮就有三丈長,不得不加以約束,反而用靈氣收斂後的結局,那也是銀髮曳地。
如果蘇南煙的長髮不曾修剪過幾回,也許滿足白玉祭壇深百丈的需求,而蘇南煙的頭髮夠密夠長,單根捋直放開就有三丈,只需要三十多根,首位相連線,就可達到百丈長。
將蘇南煙的滿頭銀髮薅光,可編織一條拇指粗細的繩索,這完全滿足東離味對於繩索的需求。
用頭髮編繩子,趙正完全被東離味的思路給帶跑偏了!但是神之國度的故事書中,神光只接引有銀髮的女子,而金髮,黑髮,雜毛等,在此地屬於另類,實屬厚此薄彼不受待見。
“前輩也不想想,一根髮絲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嗎?”惜發如命的明伊人,此時面紅耳赤也是沒好氣的爭論著。
出乎東離味的意料,明伊人聽了東離味此言,竟直接給拒絕了。但明伊人並不是唯一選項,因為活下來的銀髮女子,那九層平臺上還有數名備選,老謀深算的東離味留有後手,永遠不會將所有的雞蛋都放進一個籃子裡,儘管是最大最好的。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也許銀髮可以在神光中飛翔,而不受此地禁制的約束。”東離味所說並不無道理,據神之國度的故事書中說,銀髮仙女就是靠滿頭銀髮在神光中飛翔。
“給你根銀髮你去試,前輩定能一飛沖天。”趙正搖搖頭不慌不忙地說著,目視東離味眼中滿是戲謔。而明伊人聽其言聞其意,隨手揪斷一根銀髮交給東離味。
明伊人的銀髮,似乎比一般的髮絲要粗那麼一點點,掂在手裡,東離味暗感明伊人的銀髮柔韌而堅,彷彿可以用頭髮做武器。
“可以用來煉製法寶嗎?”暗暗思索中的東離味微一愣神下,以靈力傳音口中喃喃,嘴皮子在動,也不知與什麼人密切交談著。
不多時,從玉石臺階上面,“蹬蹬蹬”走下來一名修士,五大三粗的魁梧漢子,看衣著,彷彿是東離味的弟子。
此人豹頭環眼,穿著穆蘭部天師們所穿的皮袍而露一手,其露在外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古銅色猶如大樹樹幹一般粗,彷彿比趙正的腿還粗,是個莽漢。
莽漢接過銀髮,目視東離味極盡虔誠,看二人的眼神則平淡如水彷彿視而不見,對東離味躬身施禮,手握銀髮,頭也不回地順著玉石臺階走了上去。
“試一下就知道了!”
東離味口中輕描淡寫的說著,目視遠去莽漢而衝其背影頻頻點頭,手撫三縷長鬚彷彿很滿意莽漢的忠誠與態度。
“找只阿貓阿狗,何必用大活人!”
也不知東離味的試一下是什麼意思,總之有危險,對此,趙正頗有微言,像是不滿東離味的所作所為。
“阿貓阿狗的重量和大活人一樣嗎?”
東離味反擊著趙正的疑問,也發洩著心中不滿,道一聲:“不懂裝懂”憤而離去,一拂長袖,去追趕莽漢,加以印證。
此前放飛的煙水蝶,早就將祭臺內部調查的一清二楚,九層之臺,每一層平臺上都暗藏著一扇浮雕之窗,從九層進入祭壇內部,還是從一層進入,趙正閉口不言,只是想看看東離味接下來有什麼舉動。
因為阿武達說了,祭壇上方那頭頂神光一現時,就是東離味的死期,但剛才的神光一現,阿武達並沒有什麼動作,彷彿還沒到時候。
“在東離味眼裡,此地所有的人,都是阿貓阿狗,有人稀裡糊塗的願做東離味的替死鬼,你又何必憤憤不平!”
“你剛才沒看到那個漢子,他看東離味的眼神極盡虔誠嗎?在他們這些人眼裡,東離味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明伊人說罷又道:“走我們也跟去看看。”
拉著趙正的手順玉石臺階而上,邊走邊說:“我知道你想放一隻靈獸進去,但此處禁空,靈獸飛不起來,而銀髮的效果,對靈獸和人是一樣的嗎?所以老謀深算的東離味覺得必須用人去試。”
“據神之國度的故事書中說,張有銀髮的女子,可以在神光中自由飛翔。”趙正衝明伊人點點頭以示肯定,而明伊人好奇心大起,道:“走,我們去試一下就知道了!”
“我不想讓你以身犯險!”趙正目露不捨抱著明伊人,又道:“也許只是個傳說而已,別當真。”
“神之國度的故事書我看過了!”伏在趙正懷中的明伊人喃喃說著,而趙正聽後略感驚訝,料想神之國度的故事書也不止一本,道:“你看過神之國度的故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