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東離味是此地最厲害的修士,合縱連橫想要依靠強者的人很多,因此東離味很清楚,只要籠絡住剩下的元嬰期修士們,西門望,慕容倩,紅月這幾人,就算有人發難,終立於不敗之地!
未言勝先言敗,但立於不敗之地的東離味,深諳其中之道,而於該放飛時,儘可隨心所欲,因為一切盡在掌中。
獨自前行的阿武達雖走在前面,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一眾元嬰期修士的監視之下,想要擺脫,又想著抱團取暖,左右為難的阿武達,終歸到了這裡也失去應有的沉穩。
沒來過,眼前未知的路,已經超過阿武達做鬼時的所知,此地完全屬於陌生,而左右為難!
是活著,選擇妥協,和大家一起去尋找一條生路,還是在最後關頭,與那陰險狡詐的東離味做個了斷,讓阿武達躊躇不決。
在此地,做了三百年惡鬼都沒發現的隱秘之窗,卻被趙正與明伊人這兩個小鬼給發現了,讓以睿智聞名草原的阿武達深感驚奇!
三百年前聞名草原的穆蘭部大天師穆薩達,還不如兩個乳臭未乾的小鬼嗎?讓阿武達一籌莫展中也覺得奇貨可居!
也許跟著這兩個小鬼,就能找到出口所在,病急亂投醫的心情,讓心情無比紛亂的阿武達,最終將賭注全部押在趙正和明伊人身上。
是因為銀髮仙女的傳說,而不是輸給兩個小鬼,阿武達自我解嘲著,與其踟躕不前,不如緊跟著趙正和明伊人,這倆小鬼能找到白玉祭壇上的秘密入口,想來,銀髮仙女的傳說不假,看來破解冰海水宮秘密的希望,就寄託在他們兩人身上。
假痴不嗔的東離味,還真是個厲害人物,故意放走兩個小鬼,卻是被撥草尋蛇般的聰明睿智。不服,但不得不佩服,想起東離味,阿武達就是一肚子怨氣,因此越走越快!
阿武達一個人向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一個朦朧影子,細看上去像是一個人,並不是奪舍惡鬼,因為此人身上沒有鬼氣。
一身白袍,從後看去其人雙手高舉,像是捧著什麼東西,但壎聲悠揚而低沉,原來是此人在吹壎,此前想兩個小鬼和東離味,以至於太出神而忽略了壎音。
此時聽起來,像是在什麼地方聽過,草原上從不缺吹壎的高手,阿武達一時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聽過,反而對眼前人神秘出現感到驚奇的同時,卻又對其以壎音自曝行藏感到不解,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讓阿武達怒不可遏。
阿武達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卻發現,自己加速,對方也在加速,對方似乎刻意保持著一定距離而追之不及!
追不上,其修為一定是在自己之上,如同被戲弄,讓結丹後期巔峰的阿武達,想到此,倒吸一口涼氣,急問:“你是誰?”
“我是我!”對方的無禮回答,讓心煩意亂的阿武達很生氣,又道:“閣下一路走來遮遮掩掩,怕是見不得人!”
“你是誰?”對方並沒正面回答阿武達的問題而是反問,讓阿武達想都不想隨口說出,“阿武達!”
“你是阿武達還是穆薩達?”吹壎的人其修為至少是元嬰期,一口道出阿武達的真假身份,讓阿武達更覺得神秘,“你到底是誰?”
“我是我!”
“閣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三百年前的穆薩達,三百年後的阿武達,你到底是阿武達還是穆薩達?”
“這!”
“無法回答了,所以你是誰不再重要,無論穆薩達還是阿武達只是個名字,名字即代號,而重要的是,你依然是你,如同我是我!”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三百年前,騙我來冰海水宮的那個吟遊詩人!”聲色俱厲的阿武達睚呲欲裂,靈氣外放,一身長袍被靈氣鼓盪如同氣球。
明伊人的銀髮彷彿得到雪球的加持,堅韌而柔順絲滑,如同神兵利器,其利可斷金裂石堪比神兵,張網以待,一點也不亞於天機網,如同神之造物。
也不知走了多遠,雖平坦如初,但腳底下的感覺卻是前低後高,昂首挺胸的走路姿勢,顯然是一路向下。
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出現一個漩渦般的大洞,漆黑大洞中有環形玉石臺階在邊緣盤旋而下,因此從上方看起來,如同黑暗無邊的漩渦。
一道明光符從螺旋之眼中射去,深淵般的無底洞彷彿看不到底,此漩渦大洞闊百丈如同地底魔眼,所料不差的話,如果真是那黑玉祭壇,其中該有近百丈深,以應對高約百丈的白玉祭壇。
站在突兀出現的大洞邊緣從中望去,一眼望不到邊而讓人頭暈目眩,“像是一口井!”順著明光符的光亮望去,明伊人口中喃喃說道。
整個螺旋大洞漆黑一片,連光都給吸收了,看似黑玉製成,明光符從中飛過看似黑又亮的感覺,讓趙正更加確信,此地還真的存在一座黑玉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