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百丈的白玉祭壇,立於雲端彷彿是一座雲頂天宮,站在一層平臺欄杆處,手扶玉欄,於拍欄處極目望去,上不見頂,下不見底,白玉祭壇周身雲霧繚繞,能見度只有幾丈。
彷彿置身於雲霧中,那些虛無縹緲的白色霧氣,是氤氳的天地靈氣,置身其中如沐春風一掃倦怠,但白玉祭壇之外的地界,卻處於恍如永夜的黑暗中,黑暗深邃無邊。
據白玉祭壇數百丈外的地界漆黑一片,而祭壇範圍內卻是陽光普照,彷彿天地獨鍾情於此地,讓白玉祭壇籠罩在神光中,籠罩在神秘中。
一陰一陽,祭壇便是陰陽魚的陣眼所在,所料不錯的話,在另一個空間中,應該還有一座漆黑無比的祭壇,猶如陰陽魚的雙眼。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趙正又開始猜測,於猜測中得到還有一座黑玉祭壇而搖頭不已,終歸是猜測,做不得數。
見趙正搖頭嘆息,彷彿若有所思,親密無間的東離味終於放手了!
釋懷讓趙正輕鬆一刻,而掌心中的汗水,似乎在說,東離味有多在乎他,生怕他再次消失不見!
而慈眉善目的東離味,此時笑盈盈地看著他,一指隱於雲霧中的祭壇頂端,那忽隱忽現的虛無處,輕聲而和氣,道:“小兄弟,即將登頂,上方就是神之國度的入口。”
“前輩請!”一擺手做請狀,而趙正的話言簡意賅,讓有心再說幾句的東離味暗感索然無味,如同嚼蠟的感覺油然而生,呵呵一笑依然是長者風範,一拂長袖捨我其誰,踏上玉石臺階向第二層進發。
而他則走過去,夾在慕容倩和明伊人中間,側頭對左邊雖悶悶不樂,卻故作姿態興致勃勃的慕容倩道:“前輩請!”一擺手請離。
看似客氣,卻是來趕人的,怒由心生的慕容倩壓不住情緒,生擠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沖走在前的東離味嬌滴滴地喊一聲:“老東西等等我!”瞅了趙正一眼,卻對明伊人抱以笑容,而後去追趕東離味了。
明伊人對趙正莞爾一笑,挽著趙正的手臂親密無間,肩並肩,靠在一起,相扶相攜,一起向祭壇二層進發。
一路上,趙正小聲對明伊人耳語著,遇到蘇南煙之前之後的事,讓明伊人驚訝不已,道;“又收了一個!”
“為什麼要說又!”故作吃驚的他,總覺得明伊人抓不住重點,而明伊人左手挽著趙正的右臂,聽到這裡,用右手捶打著趙正的肩膀,又道:“哈!我發現你這人很花心吔!”
東離味與慕容倩回頭一看,手挽手,耳鬢廝磨,花拳繡腿讓趙正急於招架,像是小兩口打情罵俏,裝作渾然不覺,也是肩並肩小聲攀談著,不斷攀登而上。
“老東西,你似乎對他們倆很放心。”慕容倩小聲說著,生怕背後趙正和明伊人聽到,不時回望中,與明伊人二目相對報之一笑,但見趙正便是翻白眼。
“都到了這裡,還有什麼放心不放心,老朽雖行將就木,但年輕人們,總會想著法活下去的,你說是也不是!”東離味意味深長地說著,慕容倩一聽目露幽怨,道:“你個死老東西,人老心不了,在某些地方,彷彿比年輕人還厲害幾分!”
“什麼地方?”東離味哈哈一笑,彷彿年輕了幾十歲,意氣風發,揚起一隻手臂正待指點江山,忽感慕容倩的這番話疑點重重,又追問道:“你怎麼知道老朽比年輕人厲害,你拿老夫和誰比較,難道你...!”
“哎呀!不跟你說了,老都老了,沒個正形,又被你個老狐狸給繞進去了!”慕容倩的這番話讓東離味很是受用,老而彌堅但東離味並不傻,由此聽出慕容倩和不少年輕男子有染,他並不是唯一。
“老東西你說,這世間真有神之國度嘛,等到了那裡,我們做一對無憂無慮的神仙眷侶,好不好?”慕容倩矯揉造作嗲聲嗲氣地對東離味說著,東離味道:“我帶你來此,就是想和你比翼雙飛,舉案齊眉,白頭到老的。”
“臭婆娘想得美!”東離味腹誹一句,暗思就算要找個人比翼雙飛,也得找個,想到這,東離味別有深意的回望著明伊人,道:“明姑娘,登頂後,我們一起去神之國度好不好?”
“好啊!我還真想去看看神之國度是什麼樣子!”明伊人一撩長髮,衣抉飄飄,髮絲飛揚,英姿勃勃,又問道:“前輩,您去過神之國度嗎?”
“馬上就要到了!哈哈哈...”
是啊馬上就要到了,明伊人將臻首靠在趙正肩膀上,憧憬著神之國度的一切,小聲對趙正:“我不許你以後見一個愛一個!”
“我不是那樣的人!”趙正一攤雙手以證清白如我。
“大騙子!”明伊人小聲罵著,心中卻是十分歡喜,又道:“陌生女子說背就背,你就不會拒接嗎?”
“她很虛弱,而且是個見面熟,你知道我很靦腆的!”
“我也要你揹我!”
“我曾經背過一隻母豬...”
話沒說完,明伊人飛身而起,而天女下凡般穩穩落在趙正肩膀上,一雙修長的長腿垂在趙正胸前一晃一晃,趙正急忙抓住明伊人修長健美雙腿,深感驚訝,道:“你不是要背嗎?怎麼騎在我的脖子上了!”
“你背過其他女人!”獨佔鰲頭的明伊人一左一右揪著趙正的兩隻耳朵,讓趙正頓感挫折,道:“你也太頑皮了!快下來,讓前面兩位老人家看到,會想入非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