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味的一番讚美之詞,讓明伊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東離味是元嬰期修士,被重視,被需要,明伊人在瞬間,成為穆蘭部,以及天下蒼生的救星,讓明伊人不知如何是好。
擔其名,但其責,請君入甕的辦法老謀深算的東離味有很多,世人不是為名就是為利,而不為名利的人,用大義逼其就範。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鮮衣怒馬,左擎蒼,右牽黃,憶崢嶸歲月稠!見明伊人答應下來,趁熱打鐵,東離味趁機安排下去,也不知道東離味和其他修士是怎麼聯絡的,畢竟境界上的差距,如何聯絡的方式,想看也看不出。
不多時,翡翠之門一閃,一道碧色光芒從白色宮殿群外一閃而過,如同水波掠過卻波瀾不驚,從翡翠之門後出現的全是元嬰期修士。
“說什麼說半天?”元嬰期蒙面男口氣不悅,戴著面罩估計臉色很難看,想看也看不見。
“總之禁地之行算是成了!”慈眉善目的元嬰期老者看上去依然是笑容可掬。
“那就走了!”元嬰期中年女子長出一口氣,像是在等待中早已按耐不住保持中立的態度,此時想發洩點什麼,但像是有話說不出,估計是性格使然,中立而已,總是模稜兩可,屬於誰都不得罪,誰也得罪不起的牆頭草,在東風西風中起舞,悠然自得!
對於那名修煉魔功的元嬰期蒙面男,趙正沒什麼好感,剛才在大殿內彷彿一言不合就要開打,這蒙面男看上去很危險,不是什麼善茬!
而其餘的五六名元嬰期修士們,一個個不顯山不露水,出來就開口說話的一老一女打過照面,對於其他元嬰期修士,趙正並沒有什麼興趣。
而這六七名髮色各異服飾各異元嬰期修士,雖然來自不同的門派,家族,地域,卻對東離味畢恭畢敬,像是東離味早就和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東離味是穆蘭部天師,自然是東道主,應盡地主之誼,也許這次冰海水宮之行,就是東離味出面組織的,因為數千修士彷彿都聽東離味一人安排,和東離味境界修為一樣的,那六七名元嬰期修士也不例外!
東離味看了充滿怨氣的蒙面男一眼後,對趙正和明伊人說著:“此人一身魔功是魔道中人,是個危險分子,你倆等會盡量離他遠些,一刻不離我身邊!”
“好的!”
“沒問題,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東離味聽趙正提到元嬰期蒙面男,放著狠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眼神遲疑像是琢磨一番後,總覺著結丹期修士又怎麼是元嬰期修士的對手,說大話而已。
“魔族人士,脾氣古怪,修煉魔功的都這樣,性急如火,行為乖張,暴脾氣倒是個打頭陣的好材料!”
東離味的一番言辭,雖偏向趙正,對蒙面男也是充滿不屑,但讓趙正想起,雁山派的錢大掌門此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身強體健的張胖子是打頭陣的好材料,如錢大掌門親臨點評一番,這個東離味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讓趙正對他生出提防之心。
讓素不相識的人打頭陣,東離味看上去並不是個頤指氣使的人,只能是善於蠱惑人心的人,讓別人衝鋒陷陣,東離味想幹什麼,難道是搖著鵝毛扇,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嗎?東離味此人心懷叵測,應多多提防!
能在冰海水宮禁地生還的東離味,是不是魑王魅後奪舍後的產物,對東離味的防備之心油然而生,但趙正表現的神色如常,卻對這元嬰期蒙面男產生了興趣。
喜怒形於色,元嬰期的蒙面男,按理說,其境界修為早已學會喜怒不形於色,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暴脾氣直爽,總好過於圖窮匕首見的慈眉善目。
反其道而行之,趙正對於慈眉善目和凶神惡煞持有不同的看法,也許慈眉善目下是窮兇極惡,也許凶神惡煞之人卻是外剛內柔,總之境由心生,不能被表象迷惑,否則就會犯先入為主的錯誤,察人不明,遺禍無窮,何況是危機重重的冰海水宮禁地。
數千修士一擁而入,看似烽煙滾滾動地而來氣勢洶洶,但妖霧中何嘗不是成千上萬魑魅魍魎在等候,三百年的等候,其中的妖魔鬼怪早已摩拳擦掌急不可耐,鬼哭狼嚎之聲此起彼伏彷彿早已等的不難煩了,磨刀霍霍只等群羊趕入虎口。
在東離味的居中調停下,在七八名元嬰期修士的排程下,數千修士分為前中後三隊,修為高的修士在外圍大多是結丹期修士,修為低的在內層,而東離味居中調停排程各方指揮若定,趙正和明伊人站在東離味身後左右,像是執劍童子般立於兩廂,童男童女中間的東離味,看上去像是名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