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魑王魅後灰飛煙滅,禁地宮室前殿中的妖霧也被徹底焚盡,諾大一座禁地宮室露出真容,看上去,其高度,大小,造型,內部結構,四處都是白玉為材質,與外界,那些個上層的宮室並沒有什麼卻別。
隨著三人邊走邊聊向前走去,唯一不同之處,就是禁地宮室的白玉地面上,這有些地方,居然長出花花草草來。
玉石又不是土壤,玉石地面長出花花草草,委實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總覺得,這些個橫空出世的花花草草過於清奇,不像是這一界的產物!
隱於妖霧遮蔽下,終年不見天日卻奼紫嫣紅,連蜂蝶都不曾有如何授粉開花結果,卻燦爛盛開一大片,一大片,無邊無垠,一直通向禁地深處內殿而去。
對此奇景,三人側目無不好奇,紛紛走向玉柱,牆邊,欄杆下,明伊人看著那一朵朵紅花,凝視中,趙正走了過來,摘下紅花,隨手戴在明伊人頭上,人比花嬌,平添幾分顏色。
摸著頭頂紅花,明伊人滿面嬌羞,頭戴花,想過,,沒做過,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而親手摘下並戴上去的人,居然是他!
深情一望,兩人又擁吻在一起,讓紅月見了衣袖掩面搖頭不已,發出嘆息無數,盡是幽怨:“走了!數千修士進入卻一個個渺無蹤影,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還有時間在這裡卿卿我我!”
“磨刀不誤砍柴工!”趙正腹誹一句,鬆開明伊人,看著眼前稀稀疏疏的奇異花草,總覺得有用,常年不見陽光,至於陰氣氤氳下,這些花花草草至陰至寒,用來煉丹,或餵養喜陰的靈物靈獸實為不可多得的寶貝。
大手一招,將沿途所見的奇花異草收入囊中,明伊人和紅月,見趙正收集禁地宮室中的奇花異草,二人駐足,略思之下,也開始收集沿途的花花草草。
一路收集那些個連成片,但叫不上名字的奇花異草,向禁地宮室內部走去,禁地宮室內殿中,玉欄臺階邊,玉柱環廊下,出現血跡斑斑,渾身帶傷,或奄奄一息的修士們。
或坐或臥,這些修士們,雖然有些人受傷不輕,有些人輕傷,一個個卻面帶勝利的笑容,看上去,適才經歷一番苦戰,一個個劫後餘生,雖受點傷,但至少活著而欣喜不已。
死裡逃生的修士們,三五成群,或圍成一團,竊竊私語中,像是在商量對策。而東離味和一名元嬰期中年男,靠在一根玉柱下,垂首低語著。
“那是誰?”趙正一問,紅月瞟了一眼,不耐煩地說:“東離味旁邊的元嬰期修士叫西門望,為人陰沉,喜歡獨來獨往,對誰都是愛搭不理,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混到一起去了!”
“你以前也不是女扮男裝,任誰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趙正一笑反問道,紅月一聽:“那不一樣,我那叫偽裝,言多必失懂不懂!”
其餘的五名元嬰期修士,也東一個,西一個,四散分頭打坐靜修,而只有東離味和西門望遠離眾人耳語一番後,像是難分難捨般,一起靠在一根玉柱下,盤腿打坐像是消耗過甚。
而其餘修士們,或東或西,個個獨處,一個個靜氣凝神盤膝而坐。
抬頭望去,只見禁地宮室深處,依然有妖霧翻滾,前殿妖霧焚於明火,而後殿妖霧依然如故,漆黑如墨的妖霧,隔絕禁地深處與外界的聯絡,像是一堵厚若實質的牆般,阻攔住眾修士們的去路。
內殿盡頭數丈開外的地方,全是翻滾著的漆黑妖霧,漆黑妖霧將此地呈半包圍狀包夾住,讓人望去,彷彿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
而此時,從漆黑妖霧內,走出一位踉踉蹌蹌的男修士。
這位男修士很年輕,穿著一身草原皮袍,渾身無傷也沒有血跡,雖踉踉蹌蹌,搖搖欲墜,但神志清醒,面色從容,與那些渾身帶傷,血跡斑斑的修士比起來,實屬另類。
從漆黑妖霧中獨自一人走出來而毫髮無損,這讓附近調息養傷的修士們紛紛為之側目。
此地無妖霧遮蔽,神識開啟後,即便打坐中,也能洞測周邊的風吹草動,所以有修士從妖霧中脫困,立即引來一片驚疑,質疑的目光。
有人從妖霧內脫困,靈力波動不小,不動如山的東離味,閉著的雙目睜開,對妖霧中脫身的男修打量一眼,又再次合上眼睛。
同是草原打扮,東離味還是穆蘭部的天師,但從東離味匆匆一瞥有些失望的神色中看去,東離味似乎對這位小同鄉,一點都不關心。
東離味視若無睹,但每次有修士從妖霧內走出,東離味都會打量幾眼,無一遺漏,東離味彷彿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