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派大殿前,只見站著一高一矮兩個相貌醜陋的中年男子,兩人獰笑著向錢掌門和張胖子步步緊逼過去。
“錢二,當年你搬弄是非,讓師傅將我們兄弟廢去武功逐出山門,沒想到我們兄弟還有殺回來的一天,更將你雁山派滿門殺個雞犬不留,哈哈,痛快,痛快!”
身著黑衫,手持利刃的高個男子指著錢掌門怒罵著,高個中年男鼻孔朝天牙齒外翻相貌猙獰,一雙三角眼中充滿戾氣。
錢掌門拄著長劍半支身子渾身是血,膝蓋彷彿不受控制般顫抖不休,看上去,似乎雙腿受了重傷。
“是你們不聽勸告偷練殘卷武功害死同門,被執法長老廢去武功,驅逐下山的,我當初還在師傅面前替你們求情,求師傅對你們網開一面。”
“哈哈!那個閉關不出的執法長老已經被我哥倆殺了,當年的雁山派武功第一,此時看起來真是不堪一擊,這也印證了我們哥倆當初的決定是對的,練武最終敵不過煉氣。”
高個中年男說完,矮個中年男接茬,只見矮個中年男禿頭赤足,身上的衣服像是百家布做的,縫縫補補花花綠綠,看上去怪怪的。
“錢二,當年你妒忌老高長得比你帥,老高就被你害的破了相,你嫉妒我武功比你高,所以我練功時被你偷襲永遠長不大,你看上朱師兄未過門的未婚妻,因此朱師兄被你害的身首異處!”
矮個中年男長不大,難道是錢掌門做的,還有矮個中年男口中的老高,應該就是高個中年男,高個中年男面目猙獰,聽矮個說也是錢掌門害的!
還有這個朱師兄,未婚妻,錢掌門真有矮個說得那麼不堪嗎?想起朱大廚臨死前說,此事與你無關你是個外人。趙正忽然感到心煩意亂,這時矮個又說道。
“未來嫂子被霸佔,哥哥被人害死,朱無能這個傻子不為他哥報仇,還對你俯首帖耳,可見這些人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還不自知,錢二你這個偽君子,還要拉多少人給你當墊腳石!”
矮個中年男子怒罵著,神情激憤,說到動情時整個身體顫抖著,不像是在說假話。
聽到這裡趙正心中震驚,矮個中年男口中的朱師兄,原來是朱大廚的哥哥,難怪當初說到家人時朱大廚傷心落淚,但平日裡朱大廚對錢掌門是非常尊敬的。
朱大廚能當膳堂管事,直到雁山大管家,這個掌握雁山派錢糧的肥差,一定離不開錢掌門的支援,難道是錢掌門看在他哥面子上,還是壞事做絕心中有愧。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只恨學藝不精,不能親手替師父清理門戶。”錢掌門說完大咳幾聲,吐出一口血,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哈哈!我哥倆是真小人,而你是偽君子,這個時候還在你徒弟面前裝模作樣故作姿態,說什麼清理門戶,雁山派逐漸衰落,就因為你嫉賢妒能,該清理的人是你。”
“那些個天資優的弟子,大多被你收為親傳弟子,這些被你當豬養的親傳弟子,你教給他們的不是絕世武功,是溜鬚拍馬阿諛奉承,尊師重道到你這裡變成唯我獨尊。”
“傳承數百年的雁山派,不是錢二你一人的,雁山派是所有雁山派弟子的,說到清理門戶,也該是我們哥倆幹掉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怒罵著,連張胖子也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奄奄一息的錢掌門,眼神極其複雜,信與不信,張胖子心中有所動搖。
高個中年男罵完錢掌門,又對張胖子言道:“胖子,你煉氣二層,應該也練過殘卷武功吧!和我們哥倆也算是同道中人。你剛才看到沒,錢二這個小人,煽呼著弟子們衝鋒陷陣,他躲在後面撿漏補刀。”
聽到煉氣二層,聽到同道中人,錢掌門渾身顫抖著,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張胖子,心中暗想難道是離間計,或許張胖子對自己隱瞞了什麼,所有的人都死了,而張胖子還能堅持到現在,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不許你們說我師傅!”張胖子雖然想大罵回去,但此時受了重傷底氣不足。
聽到這裡,趙正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想起當日在大殿內,錢掌門說張胖子要是練了金鐘罩一類的橫練功夫,將來是個打頭陣的猛士。
而此時雁山派幾乎拼光了,只剩下錢掌門和張胖子,張胖子煉氣二層,煉體一層初期,一般人是傷不了他的。
趙正眼神一掃,發現矮個修為比自己強,至少是練氣四層後期,而高個和自己一樣都是煉氣四層中期。
難怪張胖子打不過,還有雁山派的弟子們更是死得冤枉,在這兩人面前,連錢掌門自己都是炮灰,練武之人又豈是修仙者的對手!
錢掌門本可以和這倆人單獨做個了斷,可是錢掌門卻選擇了整個雁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