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鮮衣怒馬,在官道上疾馳而過。
林萱等人不認識路,所以她帶的人都緊跟在沈懷直的後面。
無論沈懷直騎馬是快是慢,林萱總是在他一個馬身之後。
沈懷直每每回頭都能對上她的笑臉,可是他總感覺她臉上的笑容是鄙視他馬術的似笑非笑。
“駕!駕駕!”
嘚嘚嘚嘚的馬蹄聲就沒停過。
走到官道上的人們遠遠瞧著就往道路兩邊避讓,生怕怕撞上,那隻怕命都要沒了。
在他們之前也一直有護衛在前頭領路,遠遠看到人就大喊著讓他們讓路,所以林萱等人騎馬疾馳也很是盡興。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放肆的騎馬,感覺不可謂不好。
感受到陣陣熱風掃在臉上,林萱卻感覺很是快意,臉上也不由帶出笑容。
原來閨閣女兒家乘坐馬車跟少年郎駿馬飛馳之間有這麼大的差異。
原本拘束的心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放縱,如同小鳥出籠,感受到了別樣的自由。
林萱很肯定她喜歡現在這樣的她。
人是自由的,心也是自由的。
莫名的她就想到了她的四叔,那個一直不肯回到京都林府,只願意在江湖浪跡的公子哥。
忍不住想:以後要是我也能如四叔一樣就好了。
可惜她的理智告訴她那是絕無可能的。
能有這一時的暢快,林萱已經感覺很滿意了。
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就在一個月前,她自己都想不到她還能如此縱馬狂歡。
原本還以為她下水學習泅水已經是夠出格的了。
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意外和驚喜。
若不是身體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改善,這一個多時辰的快馬疾馳,林萱還真的堅持不下來。
進了奉溪縣地界,眾人才停下來。
有那體質稍弱的,連續高強度的騎馬,此刻已經面色慘白了。
林萱看到不由指著他哈哈大笑:“你這身體素質可不行,不說參軍打仗了,就是出門遊玩都撐不住。”
錢繼業被她笑得原本慘白的臉都恢復了一絲紅色,這是被氣的。
要不是看在她是皇子的份上,錢繼業絕對要讓她好看!
“行了,戰表弟也別說繼業了,本來繼業就是讀書時候多,能堅持不掉隊已經很不容易了。”沈懷直還是很公正的說了一句。
林萱哼唧了一聲後說道:“那行,從這裡我們就抓鬮分路。”
說完一擺手,呂良傑抱著一個空木桶過來,將木桶朝著所有人都看過以後笑吟吟地說道:“各位少爺,你們看好,這木桶可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這裡有之前各位寫下的奉溪縣的各地地名,奴婢將它們摺好丟入木桶,之後你們挨個抽取,抽到哪是哪,放心,我們六公子是絕對不會作弊的。”
這確實很公平,就連張樂也沒話說,甚至心裡在哀嚎他唯一的優勢就要被這麼搞沒了,果然皇家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