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中的茫然逐漸散去,轉而變為濃濃的憤怒。
月華宗弟子幾乎全軍覆沒,存活下來的那些弟子也都成為了瓊華派的俘虜,這一戰的結果若是傳出去的話月華宗勢必會成為白玉京的笑話。
若是不將玄玉拿下,只會更加丟人。
溫陽義周身散發出寒意,死死盯著玄玉說道:「好歹毒的心腸,這就是你們瓊華派所堅守的仁義之道嗎?我本不想將你瓊華派踏成平地,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玄玉,你給我滾過來!」
「還有你玄青,也滾過來給我們賠罪!」
玄玉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身旁的玄青便說道:「你們真當自己是一根蔥了?有什麼資格,從實力的角度對我瓊華派指指點點?我師姐之前已經說過,只有站著死的瓊華派,而沒有跪著苟活的瓊華派!想殺我們,就看二位有沒有本事。」
「好大的口氣!」孟秀偉氣得渾身發顫。
這輩子他都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不給點顏色讓瓊華派瞧瞧是不行的了。
溫陽義攔住他,孟秀偉不解地望向宗主。
「不急於這一時。」
「你我二人都在,她又逃得了哪兒去?」溫陽義的話讓孟秀偉冷靜下來,這是出於對自身實力的信心。
溫陽義目光落在寧川身上,這個青年想必就是那位神秘青年。
他下巴抬起,對寧川說道:「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記得,白玉京的先天強者之中沒有你,你是不是從中央星河過來的?」
如果是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月華宗在中央星河也是大宗門,寧川應該有所耳聞。
「一介散修而已,入不了月華宗的法眼。」寧川淡淡說道。
溫陽義詫異道:「散修?」
白玉京不是沒有散修,只不過散修沒什麼出名的人,眼前的寧川算一個。原來是無門無派的散修,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殺了便是。
不過在殺寧川之前,溫陽義打算再做嘗試。
「你身為散修卻有今日這番成就,想必天資應該不錯。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乖乖臣服於月華宗的話,將來有機會追隨雲大人迴歸中央星河。在那個修真者遍地走的地方,你的才華肯定能夠得以施展,何必為了這兩個女人得罪雲大人?」
「到了中央星河,何愁沒有美人投入懷中?」
玄玉和玄青臉色都很不自然。
玄青悄悄看了眼寧川,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動心,幸好寧川眸光始終不動如山。
溫陽義的算盤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先誘降寧川。
畢竟寧川也是一位先天,即使自己實力已經達到先天中期,可面對兩位先天的圍攻還是有些吃力。用此法可以瓦解瓊華派的戰線,等他將寧川帶到雲大人面前之後,寧川就是意識到不對勁也已經晚了。雲大人乃是先天巔峰境界,一巴掌就能拍死寧川。
「說完了麼?」寧川問。
溫陽義一怔,又說道:「總之中央星河的好處你如何都想不到,對於吾等來說是真正的修煉聖地,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說來說去,都是這兩句。
寧川已經有些厭煩,彈了彈手指道:「中央星河我會去一趟的,只不過我不想跟你一樣當雲星河的走狗,所以你還是熄了這點心思吧。」
溫陽義臉色驟然變得難看,寧川有什麼底氣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