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欲要勸說。
寧川擺擺手說道:“我也是學過醫術的,所以對這方面有些研究,不妨讓我試試吧。”
中年人也在冷笑。
他可不信寧川能夠看出問題在哪兒,因為他也早就清楚年輕人是裝出來的,寧川能夠查出來問題在哪兒才怪。
“好!”
“那我就再給你一點時間。”中年人巴不得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
趁此間隙。
寧川深深看了眼李青禾。
三個月不見,她似乎比之前更加憔悴了些,讓他心疼不已。
李青禾迎上寧川目光的時候,嬌軀一震,恍惚間覺得寧川那道目光十分熟悉。但回過神來,李青禾又覺得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那個人已經永遠離開了。
寧川半蹲在哀嚎不止的年輕人旁邊,笑著問道:“你哪裡疼?”
“我頭疼,手疼腳疼,五臟六腑都疼。”年輕人不假思索開口,隨後又補充道:“我全身上下哪兒都疼,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都是因為吃了你們回春堂的藥才會這樣的!”
民眾譁然。
一些人已經開始跟風指責回春堂以及李海生,有些激進的人甚至已經破口大罵,讓李海生滾出雲海市。
李海生急得坐立難安。
現在他也只能寄希望這位小兄弟能夠幫幫忙,不過他轉念一想,連他都沒能看出來年輕人病因,這個小兄弟又怎麼看得出來?
希望渺茫啊!
寧川聽到年輕人的話後笑了笑,然後在年輕人身上點了幾下,年輕人下意識問道:“你是醫生嗎?能看出來我是什麼病嗎?”
寧川頷首,“可以。”
“其實你得了一種罕見的絕症,已經無可救藥了,還是回家等死吧。”
李海生啞然,隨即失望搖頭。
年輕人明明是沒病的,怎麼可能轉眼間得了絕症呢?
寧川太不靠譜了。
中年人更是差點笑出聲,但他還是忍住了,皺眉喝道:“你在瞎說什麼?我侄兒明明是吃錯了藥,可不是什麼絕症!”
寧川站起身,面帶淡笑地說道:“他確實得了一種罕見的絕症,症狀是頭疼、手疼腳疼、五臟六腑都疼,簡而言之就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中年人更是輕蔑不已。
那些症狀都是年輕人信口胡謅的,寧川還當真了?
真是愚昧!
中年人發出聲冷哼,正準備說些什麼,躺在擔架上的年輕人忽然發出痛苦的哀嚎,“叔,我疼!我全身上下都很疼,像是被螞蟻齧咬一樣!”
“你們回春堂太過分了,將我侄兒折磨成這樣,你們罪該萬死!”中年人沒有理會年輕人的叫喊,他知道那是年輕人假裝的,年輕人當初就沒服用回春堂開的藥。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受到雲海市另一家中藥房的指使,想要給回春堂潑髒水。
“叔!!”
“我……我要死了!!”
“快救救我!”
年輕人滿地打滾,疼得青筋暴突,聲音也變得沙啞。
中年人心再怎麼大也覺察到異常了,侄子分明是真的疼到無可救藥才會這般,他蹲在侄子旁邊壓低聲音道:“你再忍忍,等會兒我們就走了!”
“不行啊,我快要疼死了!!!”年輕人在承受莫大的痛楚。
寧川站在一旁,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