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蚌女族聖女對他的態度明顯跟地底的老犬人祭司，還有木託並不相同。
木託是純粹的敬畏，李二明顯的能夠感受到。
而地底的老犬人祭司則明顯的有演的成份。
或者說，畏比敬大得多，甚至更多的是畏，而不是敬。
眼前的蚌女族聖女給他的感覺則又恰好相反，敬比畏明顯更多一些。
但想到她在鬼鯨船城場景中扎向蚌女神靈的那一刺，李二本能的覺得對方這態度也不真實。
李二隻是控制著鯨魚虛影停留在半空之中。
好在鯨魚虛影也同樣完全受他控制。
但這種感覺很像是血肉神傀，就好像是披著一層外殼。
“這是古老的霧海神王冕下透過古老的血脈傳達給您的秘信！”
“秘信？”
李二嚇了一跳，此時也顧不上裝深沉了。
“霧海神王冕下傳達給我的秘信是什麼意思？”
拉芙拉對李二的變化並不以意。
事實上，像蚌女族這樣的種族對於如今的主世界並不陌生，不然所謂的種族扶持計劃如何而來。
當然，這些種族雖然跟主世界合作，但並不代表他們就不需要信仰神靈，信仰是如今神靈世界的基本規則，只有透過信仰才能獲得神賜，才能溝通神靈的識藏之地，獲得神靈識藏之地的種族。
這是如今神靈世界的基本邏輯，也是整個世界運轉的底層邏輯。
所以，哪怕知曉主世界的存在，依然必須得信仰一尊神靈。
拉芙拉這一支之前就是透過這種方式傳送到了李二的神域。
只是李二反倒更不信任她們，所以一直都沒有回應過。
正常的這類情況的處理方式應該是先繁衍十數代，甚至數十代，一點點的改變認知，重塑信仰。
十數代，甚至數十代之後，自然也就變成了神靈的虔誠眷族。
這也是如今主世界初中階段的課程內容之一。
只是李二的情況明顯的有些發育速度過快，計劃跟不上變化之感。
正常來說，像拉芙拉，嘎功，還有八爪九刃這樣的信徒就該在神火完全點燃前就被掃進眷族歷史的垃圾堆。
當然不需要主動掃，只要花上主世界百十天功夫就足夠了。
到時搭建起完善的信仰體系，再經過十幾，數十代的沖刷洗禮，那時自然也就變成了神靈最愛的羔羊。
這基本也是如今主世界正常神靈的基本操作方式。
也是必然的操作方式。
畢竟幾乎很難有人能夠在短短的主世界數十天內獲得足夠的信仰積累成功點燃神火。
更不用說在混沌空間時間的百十年內順利的跨過半神天塹並推開真神之門。
混沌空間內，成為英雄大致能將原本的壽命極限提升三到四倍，而獸人種族普遍天生壽命較短，哪怕是像虎人獅人那種，也就七八十年。
所以正常來說，這類種族根本不需要刻意針對。
但這在蚌女族面前明顯有些不適用。
蚌女的天生壽命應該是在千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