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是明月有耐心,有定力;
覺得嘲諷的是,明月天天打這麼多份工,呆巴巴的性格,想的居然是讀書。
關鍵是,明月身上還真有股學生氣質。
莉莉在一邊等著明月的信兒。
明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拒絕了。
勞動和價錢是成正比的,她不覺得會有什麼天下掉餡餅的事情。
莉莉對此哧了口氣,心想,她的這個室友還真是個寒酸窮苦命,怎麼帶都帶不起來。
於是,莉莉也不理她了,準本收拾收拾出門。
轉身去換上一件黑色的吊帶裙,捲曲的長髮一散開,趁得她膚白如玉,顯露出來的鎖骨更是精緻,香水要來一些,口紅也需要。
莉莉身上很香,兩個人的出租屋共用客廳,頓時瀰漫了香水味道。
就連明月身上都沾了些。
想到今天的場合,莉莉還選了一支正紅的口紅色號。
把口紅抹上,抿了抿嘴唇,看著鏡子裡的形象,莉莉踩著高跟鞋,滿意地出了門。
剛到樓下,莉莉就坐上了車,直接走了。
這種情況,明月並不是第一次看到。
只是……這段時間每次來接莉莉的車都不一樣。
明月彎腰,低頭,拿出鑰匙把腳踏車的鎖開啟。
騎了三十分鐘腳踏車到了酒吧的後廚,她主要的工作是洗碗。
起先她來的時候,酒吧經理還以為她是來應聘服務生,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後來得知她只做個洗碗工,雖說同意了,但看明月的眼神多少帶著些可惜。
在前面做服務員,那掙得可比後面多多了。
酒吧經理還第一次見有人往外推的。
明月對自己有了解。
她不太會說話,前面的環境她未必能適應,後面的工作雖然累一些,但很安靜,而且周圍的人簡單,沒有前面那麼多人。
三個小時後,今天的工作完成,明月把手洗乾淨,準備下班。
一旁的保潔阿姨看了她一會兒,神色複雜,說,“前面那個叫什麼莉莉的是你朋友吧!明月,我可跟你說,她看著可不像是什麼好人,你這文文靜靜的性子,一看就跟她不是一個圈子裡的,要我說,還是跟她離遠一點好。”
保潔阿姨看見過莉莉和明月說話,也曉得她們是朋友。
上了年紀的人總喜歡安安穩穩的,至於那種咋咋唬唬,每天濃妝豔抹的,一看到就眼睛疼。
明月笑笑,說了聲謝謝。
保潔阿姨一看她這樣,以為她不信,多嘴說了一句,“你那個朋友是真的不行,我剛才還看到她跟一個男的喝酒,然後……”
後面的話保潔阿姨覺得臉上臊得慌,沒有再說,但臉上寫滿了嫌棄,搖著腦袋說,“我家裡要是有這樣的女兒,我肯定就不活了,臉都給她丟盡了。”
“剛才我還見她在廁所吐呢,大晚上的來這個地方還穿那麼少,我看她背都要全露出來了,你說說,這年紀輕輕地幹什麼不好,非得這麼著。廁所門口還有男的等著她,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那種……”
保潔阿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明月聽完沉默了。
把手擦乾,“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