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冷凜最後開口時,說的是,“你既然能找到她一次,肯定就能找到她第二次。緣分這個東西,如果命定裡有,不會這麼容易就切斷。否則的話……”
直接一把魚食全部撒進去,也不管魚會不會被撐死,冷凜冷哼一句,“想也是白想。”
兩個大男人之間有什麼好聊天的。
話說完,冷凜沒好氣,也懶得再招待,“慢走,不送。”
鄭嘉平本就沒想再多留。
不過,有句話得說在前面,“公寓的事,你不必再管。”
冷凜哼一聲。
本來他也是懶得管。
於是,在徐槿一冷不防走後,鄭嘉平明顯消沉了。
何屹安聽說了徐槿一離開的事。
身為哥們兒,肯定要在這個時候在身邊陪一下。
雖然……可能鄭嘉平並不會稀罕。
拿了兩瓶啤酒過來。
白的他喝不了。
何屹安遞了瓶到鄭嘉平面前,“喝不?”
鄭嘉平沒說話,卻接了過去。
何屹安喝了後啤酒,話也開始多起來。
“其實,我覺得,她不是不喜歡你,可能就是意識到喜歡你才走的。”
威懾力不在身邊,何屹安就很敢說話了。
這兩天,何屹安在醫院也算是看出來點內容。
“要我說,她是很缺安全感和信任感的人。你也知道,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些人,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可是如果一直得不到慢慢也就放棄了,我覺得她……”沒喝兩口,就打了個酒嗝,“我覺得,她就是這樣。”
成長的經歷千瘡百孔,一顆心被虐得遍體鱗傷。
一顆心,防守得死死的,誰也不肯信。
以前,何屹安覺得徐槿一太冷,太兇,太狠,太不近人情。
簡直是唯我獨尊的型別。
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後,他對徐槿一改觀了。
雖然還是很怕,但這份害怕裡多少摻雜了些其他的情感。
何屹安想,任何一個剛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脆弱的心。
何屹安喝了沒兩口就覺得不行了,搖頭晃腦地就要往身後倒。
倒下後,嘴上還在說,“看來,人體構造,把心藏在身體裡,是很有必要的。”
因為心太重要。
而且,容易太受傷,所以才更需要好好保護。
鄭嘉平仰頭將酒喝掉。
在確認徐槿一離開後,鄭嘉平理解了她的突然反常。
她的親近,是用熱烈的姿態和他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