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文承一臉倔強的模樣,她沒再上前,彎腰將創可貼放在一旁的石墩上,然後走開了。
蘇文承撇了眼石墩上的東西,嘴唇移動,嘴角的傷牽扯出疼痛。
他直接是一腳踢開,朝著明月離開的方向喊了聲:“誰稀罕你的施捨!”
只這樣說完還不算。
蘇文承把那些創可貼都踩在腳下,全部都踩在泥裡,堵在胸膛裡的這口氣才勉強下去。
可走在他前方的明月卻是一刻未停。
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她越走越遠。
伴著夕陽裡的晚霞,沾著霞光的嫩芽樹梢,落在地上長長的影子,慢慢消失不見。
明月走出一段路,剛剛走到最近的公車站,要等的班車沒有來,她倒是先看到了停在一旁的黑色車輛。
她視線看過去的時候,駕駛座的車窗緩緩落下來。
接著,駕駛座的車門開啟。
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是阿深。
看到這明月明白了,看來,今天她需要去躺冷家。
自從她去上學後,她和冷凜的生活像是斷開了,可時不時的見面又讓她意識到他們並沒有距離太遠。
只是……明月先想到的是今天的日子。
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錶,現在是六點,應該還來得及。
等到綠燈時,穿過人行道。
阿深已經為她開啟了車門,然後重新回到了駕駛座。
明月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後排某個人正閒適地坐在座位上。
冷凜的膝上放了本書,注意力完全都在書上。
也就是車門在開啟的時候,他沉浸似的世界終於被打破,懶懶抬頭看過來一眼。
不經意的一瞥,都是落在歲月中的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