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柏做事情懂事又有分寸,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感情肯定是有的。
可……再怎麼說,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
在這和和睦睦的蘇家,只有蘇文承身上流著她的血。
是和她曾經生命相連的那一個。
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那一個。
她對蘇文柏可以好,但蘇文柏每次喊她的稱呼,也讓她明白,她需要時刻提醒著自己要拿捏好當後媽的分寸。
可想到蘇文柏和蘇文承的兄弟情,她思慮間換了一種說法。
“我當然知道現在公司上的事情是由你哥來管,我的意思是,公司那麼大,你總不能把什麼事情都讓你哥去做。你和你哥關係好,小時候他護著你,那等你長大了,有能力了,是不是也該幫幫你哥?尤其是你爸現在的情況……”
後面的話,喬淑華沒有再說。
蘇文柏從一開始繃緊的情緒,此時稍稍鬆懈了些。
可他面上的表情還是做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拿著被子把自己裹住,悶悶出聲,“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吧,我困了,準備睡了。”
“好。”
喬淑華見狀,心裡總算是稍稍鬆快些。
沒想到她剛到門口又聽到蘇文承喊了一句,“那什麼,走讀的事情我既然決定了就肯定不會變的。”
“你……”
“對於學習我有信心,至於其他事情你就別管了。”
說完繼續矇頭。
喬淑華知道蘇文承的脾氣上來就是無法無天的那種,只能嘆息著出門後給他把門關上。
從蘇文承的房間出來,喬淑華剛準備下樓,發現蘇東耀的書房還亮著燈。
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裡面的燈光順著縫隙落到地面上。
她往書房方向望了一眼,下意識就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這段時間,蘇東耀雖然回家修養,但經常待在書房裡。
她知道蘇東耀的脾氣執拗起來聽不得人勸。
尤其剛才薛洋還來了。
到現在,兩個人在書房都沒出來,讓她不禁疑惑是不是蘇東耀是不是又開始在忙工作的事。
抱著不認可的心理,她往書房的門逐漸靠近。
薛洋看到蘇東耀坐在書桌後面,鼻樑上夾著眼鏡,威儀不減,猶豫後出聲,“董事長,有件事……您可能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