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有點陌生。
有點上頭。
還有點不受控。
這讓她不禁想了想和鄭嘉平的關係。
目前,他們就是鄰居。
沒有太深的交情。
可她知道,和鄭嘉平這個人來往,她並不排斥。
至於是什麼原因,她沒想過。
她這個人隨心慣了,想到什麼就會由著自己的心情去做什麼。
可是,今天被冷凜這麼一提醒,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失控了。
好像……因為鄭嘉平的存在,她的選擇在無形中脫離了原本的習慣軌跡。
就比如今天打袁媛的那一巴掌。
要是換在平時,她未必會有那麼大的情緒,也未必真的會計較。
可是,今天,在那個場合下,聽著袁媛一口一個名字的叫著,她就是感覺很不爽。
直到現在,她只要想到,還是很不爽。
以至於直接打出了那一巴掌。
她沒感覺對自己的行為後悔,就是對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有點琢磨不透。
冷凜說,人往往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會更痴迷。
她覺得冷凜的話有道理。
就目前而言,很顯然,她和鄭嘉平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無情涼薄,他有情熱心;
她做事按著自己的抉擇,而鄭嘉平卻化身最好的秩序模樣,
她有她的隨心,他有他的秩序,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可……他們之間究竟相隔多遠的距離?她並不清楚。
不過,鄭嘉平的存在就像是在黑暗中出現的光。
在黑暗幽深的環境中,一點微弱的光就會給人帶來希望。
更何況是如鄭嘉平這般的皎皎白月光。
此時的她,已經回到了公寓。
坐在陽臺上無聲地瞧著蔓延無盡的夜色,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Lucky的背。
要,還是不要,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是在想了。
連她都納悶,居然會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隔壁陽臺上的玻璃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