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窄的路,就是冤家的路。
袁媛看到徐槿一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卻要被迫礙於是在公共場合忍氣吞聲。
眼見鄭嘉平被冷凜叫走,沒膽子跟上,只能在他們說完話後眼巴巴地湊過去。
冷家的冷二爺,誰不認識?誰不想巴結?
每次見到徐槿一對方都是刺兒頭冷傲的模樣,袁媛還真以為徐槿一是多麼另類的一個。
可現在一看,還不是誰有錢就跟誰在一塊兒?
而且,還是個這麼有權有勢的。
袁媛鄙夷地撇了撇嘴。
心想,果然,即便是個出了名的畫家,骨子裡還是有種卑劣感,不靠著抱緊男人的大腿是沒辦法擠到上層。
現在到了冷凜面前,算是個得來不易的機會,她少不得添油加醋地說了兩聲,“冷二爺,我覺得挑女伴還是得好好看看,有些上不了檯面的人雖然現在混出點名氣,但情況長不了。那種誰有錢跟誰玩的人,還是離遠點好。”
玩?
成年的人的世界裡,話不用說明,彼此都知道玩的是什麼。
冷凜站定,微微眯了眯眼睛,細長的眼睛盡是打量,故意詢問,“你是……”
袁媛心中一樂,沒有直接報名字,而是揚了下頜,臉上帶著自信的同時,選擇用了一種委婉表達的方式。
她唇角適當地帶著淺笑,展現了千金從小到大被訓練出的好教養,對冷凜說,“我父親做的是珠寶生意。”
冷凜:“所以?”
袁媛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難道沒有印象麼?”
冷凜用一副‘難道你聽不懂人話’的模樣看著她,輕皺著的眉頭足以彰顯他的不理解,“你說了你叫什麼名兒了?”
袁媛隱隱抽搐的眼角。
而袁媛顯然並不想就此放棄,繼續暗暗提醒,“我父親做的是珠寶生意,很有名的,之前和冷家還合作過的。”
冷凜淡淡移開了眼,“和我說話的是你,不是你爸,總是提你爸幹什麼!”
袁媛嘴角抽了,見對方始終不買賬,開口,“……我叫袁媛。”
冷凜收回了視線,傷害性很大,侮辱性也極強,“看來能聽得懂人話。”
袁媛氣勢上弱了。
明明面前的人在笑著,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只感受到一陣膽戰心驚的害怕,“……我也不想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可我覺得冷二爺是個好人,不想讓您上當受騙。”
冷凜笑了。
好人。
這個詞用在他身上還真是夠稀罕的。
從來沒人說過他是好人。
他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審視的目光很不善良,眼底閃過噬人的幽光,陰柔的語調透著陰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一提到徐槿一,袁媛就急了,顧不上什麼害羞的心思,想也不想地就說,“徐槿一她不是什麼好人,冷二爺您千萬別被她騙了。”
“這樣啊……”冷凜站直了身體,突然收回了手,點了點頭,似是認同。
他輕吟一聲,“你的話,我聽進去了。”
袁媛心中一喜,然而還沒等唇角翹起來,又聽到了冷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