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呂美珊才認識的,早在潭江第一次對她動手之後,她就應該採取方式捍衛自己,而不是一直用忍耐的方式,讓事情發展成現在的狀態。
可惜啊,每當她拿不定主意,讓家人幫忙的時候,家裡人都是勸她忍讓。
總是跟她說,那是因為年輕氣盛,再過兩年就好了。
可她現在,看不到什麼以後。
徐槿一看到呂美珊悲慘,心裡有些嫌棄。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麼狼狽的模樣。
好再此時她知道氣氛壓抑,仁慈地選擇了嘴下留情,還給呂美珊遞了紙巾。
接過徐槿一遞來的紙巾,呂美珊把眼淚擦乾,一雙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很亮。
因為哭泣,鼻子呼吸有些不順暢,一開口說話就會有濃濃的鼻音,再開口時有對自己的嘲弄,“以前日子過得受不了的時候,我跟家裡說過,可家裡人都對離婚不看好。”
她低頭難過地笑了一下,“總說……總說離婚是件不光彩的事。可……我現在的模樣也好不到哪去。”
離婚?可恥?
徐槿一明顯對此不屑,冷聲,“離婚,丟人?這都什麼陳年爛橋段了。”
呂美珊並未反駁,無奈地笑了笑。
扭頭看了眼窗外,徐槿一沒準備再待下去,懶懶開口,“都這麼晚了,你休息吧!我找了護工,明天就會過來,你不會一個人待在醫院。”
對待呂美珊,她最多做到這個程度了。
而且,她不喜歡待在醫院。
總容易勾起以前的回憶。
呂美珊望著她的背影,感激出聲,“今天謝謝你的幫忙。”
“用不著謝,原本我也不是衝著你去的。”
沒回頭,她語調散漫又不屑,“而且,我也不稀罕什麼道謝。”
在她拉開病房的門走後,值班的護士到病房裡檢視情況。
許是聽說了剛才鬧出來的動靜,看呂美珊時目光很複雜,說不清是同情還是顧及。
夜色越深,醫院裡卻還亮著燈。
徐槿一環著手臂走在走廊上。
她冷著面容,一雙漂亮的瑞鳳眼寫滿了燥。
因為,她困了。
她剛才看了手機螢幕,已經凌晨兩點半。
現在還睡不了覺,她情緒上很不爽。
按著習慣,這個時間,她應該躺在床上進入夢鄉,而不是在醫院的走廊上逛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