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冷血冷情,不明事理,還不近人情。
現在薛洋話裡話外還在指責她沒有良知。
既然他們一個個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紛紛對她口誅筆伐,那她也沒有道理平白忍受。
反正,她都已經被認為是壞人了。
那麼,她不介意再壞一點。
徐槿一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戲虐開口,“看見你,我倒是明白了,跟蠢人爭執,容易讓人分不究竟誰蠢。”
薛洋被暗諷,一時間卻找不出反駁的話,“你……”
她慢吞吞地開口,眼神寒人心。
“我怎樣?他又怎樣?輪得你在這裡說三到四。”
“我說過,讓他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腦子有問題。我再三說過的話,你們可以忘,但我記得清清楚楚!難道你理解能力有問題,還得要怪罪每個長著嘴的人會說話?”
薛洋難以接受徐槿一惡劣的態度,很久後只能說出一句,“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用不著你理解。”
徐槿一冷哼,眼睛微眯,單側唇角輕挑,“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趕緊回去抱緊蘇東耀的大腿,畢竟時日無多。”
說完,她再也沒有理會薛洋,直接回了公寓。
薛洋氣得滿臉通紅,情緒一上頭,竟然有些眩暈。
眼前虛晃的視線很久才平復,卻看到前方離去的人,身影瀟灑沒有半分遲疑。
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城市的另一邊,蘇文柏在把醫院的事情安頓好後,去了躺城西。
他想要看看徐槿一的情況。
他知道,醫院裡的蘇東耀回來時不順心,徐槿一的情緒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兩個人平時都是很少言語,一旦見面,少不了會劍拔弩張。
可是,站在徐槿一公寓門前,他按了很長時間門鈴,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發出去的資訊,打過去的電話遲遲都沒有回應。
蘇文柏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再次真切地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隔閡。
彼此對對方的生活一無所知。
除了僅有的一點聯絡外,全都是空白。
就像現在,除了住址,除了唯一儲存地電話號碼,他不知道該到哪裡,該怎樣才能聯絡到徐槿一。
他們之間的生活像是有一根纖細的聯絡,卻容易被斬斷。
可是,被擋在門外的蘇文柏不知道,公寓裡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