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崖聲音顫抖,喃喃的說道。
正紅旗下跑出一名騎兵,策馬疾馳至西門,一路馬速不減,就在馬背上微微起立,一箭射向城頭。
箭支嘭一聲射中城樓的門板,沒有插在門板上,而是掉了下去。
箭頭上綁著一份信,一個壯丁去撿起來,送到何仙崖手中,何仙崖看了片刻,咬牙切齒片刻遞給了戚金道,:“戚將軍你來回復。”
信紙上寫著十六個字“飛取清源,獻城取財,破城殺盡,汝等自決”。
戚金看了片刻,就是非要攻克清源縣城的意思,想要清源縣城眾人投降。
方才的那一出,想來就是他們的下馬威。
“回信,寫五個字。”
何仙崖趕緊應道,“回哪五個字?”
戚金冷冷看著城外的紅旗,“飛字寫錯了。”
王文耀臉上帶著淚痕,聽了大笑一聲道,“在下來寫!”
說罷大步走進了門樓。
不一會王文耀已寫好回覆,晾乾了封好交給戚金,接著一名壯丁拉弓射了回去,那等候的韃靼朵顏部騎兵策馬過來,俯身就拾起了信箭,隨即掉頭往紅旗而去。
來到女真大隊正紅旗下的愛新覺羅.巴雅呲戰馬前,將信箭交到巴雅呲手中,巴雅呲看了一下,收起笑容:“方才誰寫的信?”
旁邊的韃靼朵顏部大將額尓都低聲道,“回主子話,是在撫順衙門收的一個書辦寫的,原先是李永芳的遠房親戚,也是認得些字才讓他寫的。”
“明狗為何說飛字寫錯了?”
那額尓都不知如何答話,女真人能講漢話的本就不多,能寫字的人就寥寥幾人,那寫信的書辦也是個半吊子,能如府衙成為書辦也是靠李永芳的關係才進的衙門當差。
營中除范文程幾個漢奸外,就沒有寫字的人,范文程等人又不肖與寫這些俗信,額尓都不得已找個投誠過來的書辦來寫,寫錯字平常得緊。
左右看看見無人幫著解圍,那額尓都只得硬著頭皮道,“屬下叫那書辦過來問話,若確實寫錯了,砍了便是。”
“殺他作甚,大哥經常和我等說,要拉攏大明中讀書人中的軟骨頭,為我所用,能認字的狗總比那些投誠過來的蠢狗要強一些。”
巴雅呲用手指扣扣鼻孔:“就便是錯了,十六個寫對了十五個,養來有用,好生廝養著。”
那額尓都鬆了口氣,他倒不是怕處罰那書辦,而是怕自己被牽連。
嘿嘿一笑:“飛取清源,戚金說錯了,咱老子偏說寫對了。”
飛過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