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過邊郡之地,就永遠都無法想象這裡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
早死早脫生,活著是痛苦。
吃飽在這裡成為了最難的事,不是田地裡種不出糧食,而是就算種出來了,也會被人搶走。
只要邊軍稍稍不注意,就能讓胡人燕人鑽了空子,行劫掠殺人之事,而且還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這裡實在是離邊界太近了,所以久而久之周邊的田地也就荒廢了。
苟延殘喘在這裡是最常見的一件事,活都不想活了,也就沒什麼可怕的。
別說是軍隊了,就是遇見大火都不要指望他們可以挪動一下。
百姓受苦是當官的無能,白肖到要看看這朔方城的縣令是何方聖神,白肖非砍了他不可。
可到了縣衙,白肖才知道什麼叫破罐子破摔。
金山縣衙成為了乞丐窩,但至少有瓦遮頭有牆可靠。
可這朔方縣城,估計能用的東西都被拆走了吧!只剩下一些殘垣斷壁。
還縣令呢?連個小吏都沒有。
白肖就奇了怪了,他自問對幷州還是有點了解的,尤其是這些邊城,凡是有空位置的官缺,他都安排人了。
也沒聽說這朔方城是無主之地呀!難道是剛跑的,也不對啊!這縣衙很明顯不是剛拆的。
白肖離近找了一個乞丐,也不能算是乞丐,或許說是受苦的百姓,“這裡的縣令呢?”
“大爺,賞點吃的吧!”
不管白肖說什麼,聽到的都是這一句話。
直到白肖拿出了一塊乾糧,一塊硬得不能再硬的乾糧,才聽到不一樣的東西,“大爺,我可以帶你去,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塊。”
“可以。”
聽到有吃的,這個人動作那個快啊!白肖都快跟不上了,這就是食物的魅力吧!
只有飢餓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得到。
一個破瓦房出現在白肖面前,一個縣令住在這樣的地方,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白肖沒有食言,直接把身上的乾糧都給出去了,諒他也不敢騙人。
別看這個瓦房不大,裡面還真住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小孩子,有一些還身有殘疾,看見白肖等人闖進來,一個個都向後躲。
當然也有一些特別的,上來就動刀子,不愧是邊城長大的孩子,就是有一股狼性。
白肖不是沒見過熊孩子,蔣勇華邛那都是,可他們再怎麼樣也不會隨便殺人啊!這裡的小孩就完全不同了。
“你們是什麼人?”